知如何是好,面对面,无措地绕着桌子转动。突然,借着吐出水量最巨大口墨水,身体往后跌去,撞开门。黑色蒙蔽他视线,等到他踢开地上杂物再追出去时正巧被多事乘客拍个正着。趁此机会逃走。
新闻节目也在寂静地面之下,在支手机上播出。
卡通墨鱼大战制服人,它连胜几个回合,但尚未赢尽对手,这时手机发出叮响,提示电量极低,屏幕那点光不由分说熄灭,剩下弧形墙壁上盏盏隧道灯亮着,照着。叹出口气,可他心中唉说出口,又变成轻柔噗,并在这段闲置隧道中被拉长:噗—呜—呜。阵雾状黑墨弥散到地底空气里,感到身体柔软轻盈,脚掌下垂,脚尖只是轻轻点地,听凭黑雾将自己往反方向推开。在孤独隧道里,他边叹气,噗呜,噗呜,边倒退着往身后飘动。
几个小时后到深夜时分,地铁结束运营,队工人在养护和维修轨道时,从隧道里捡出疑似支手机和只小牛皮公文包碎片,它们被开过去列车反复碾成难以识别破烂,但站长坚信那是由遗失,或者说抛弃。
是谁?他原先过是哪种生活,出于什原因变成这副鬼样子?难道是他前晚吃种珍稀海鲜,受到大海诅咒?还是被某种罕见病毒感染,在上班途中突变成怪物?他是否再也受不所过日子,企图用某种障眼法遮盖现实,本想从心理上逃避罢,哪知愿望却兑现到身体上,致使身体构造改变,口中吐出黑水?那他现在究竟感觉好吗?
——这些问题成永远谜。事发次日,太阳出,新新闻从天而降,纷纷掉在昨天旧新闻上,盖住它们。下个月,崭新大批新闻出现,又把上个月旧新闻掩埋起来。就像垃圾场里垃圾不断地倾倒在垃圾山上,底下东西不可寻觅,不能挖掘。
或许世上仅有站长人除外,站长并没有忘记。
事情过去几个季节,在次轨道交通系统大型会议中,所有较大流量地铁站站长都出席,这个超级站站长当然也在其中。会议是常设性质,隔段时间就要开次,这次会几乎是上次会复制版,也能说它照抄上上次会,上上次会有多枯燥,这次也样。
熬过个议程,休息时间到,站长走到大会议厅底部长桌子前,倒咖啡,吃点心。他胃里已经灌满咖啡,也不爱甜食,但此时没有更好消遣。他带着吃走到外面走廊上,倚着个高圆台子,有两个人比他先来,围着附近张圆台子,在吃喝,在闲聊。
他往他们盘子里瞧,见到几块更好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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