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吗？”狗忽然说。她感到狗站起来，移动过来。床边模模糊糊地出现
团黑影，那狗来
，站在地下，把头小心地搁到床上，下巴抵在她
床垫上，发出很轻呼吸声。她抬手摸摸，狗头，它凉凉鼻子。她再伸手到床外去，抚摸狗脊背，直摸到手可以伸出去最大限度，来回抚摸两三下。
“这样摸又不是很怪。”她改口道。
“谢谢。”狗说。
第二天早晨，狗守在门边，它身上脏污大多蹭在她家里，现在清洁多，它用爪子抓抓门。“请开门。”狗说。
“为什
？可以用家里卫生间。”但她还是开门，“要去遛你吗？们先找根绳子。”
“不。”狗拒绝，它身体半到走廊上，又转回头，湿润眼睛望着她。
狗顺着旋转楼梯跑下去。狗没有回来。
下周，在配音工作室大家见到狗。“看吧！”上周做出准确预测马得意地说。
狗不但乏味，而且长相丑陋，多看他几眼很容易产生不悦，尽管人们当他不在时好奇他去哪里，见面后却顿失解兴致，他也只说，“出去走走，去很近地方旅行回。”很快就没人过问他做些什。他见到她，除看看她，未做任何特殊表示。工作人员把脚本发到各人手里，轮到他，往他面前桌上摔，他给工作带来麻烦，工作人员有权表露不快。在动画脚本上，狗回归。
马上是个节日，这几集气氛很好，羊父、羊母、小羊、羊家朋友，大家声音在配音间里响起，从那歪斜难看脸上说出狗有趣台词。她顾着自己角色之余猜想，他回来，方面因为他喜欢工作，另方面因为他没有别去处。她现在听到，既是他声音，却也不能算是他声音，归根到底这属于个文化项目声音，到他们这些人不能胜任角色后，又将有别人接替他们。他和她现在不能干什，现在没有别更有意义事情可干，那些事情究竟在哪里呢，就先以狗以羊身份代为诉说虚构欢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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