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舍得用残忍方式谈论狗,是因为她不相信狗真会出局,反正是谈论不真实事情,她不过稍微放大不真实感。他们还没来得及编造第三个故事,个助理过来叫他们。大家都站起来,把用彩色笔画出各自对白脚本拿在手里,以不同方式清清嗓子,往楼上配音间走去。
回家时,她又看
盖住它,让观众听到羊台词,而看到搞不清状况狗依旧在画面角落自说自话。蠢蠢狗,得到观众欢心。提起来,就发现它确实若干个星期都没来开会。
“真,狗好多集没有戏。”她也纳闷,算下来连续四周没见到狗。当她眉毛动,耳朵也跟着动,这点和她配羊母相似,这些身上多多少少带着角色特征。她说,“怪不得们最近要配更多台词,没有狗,声音空白多许多。那,谁记得狗最后次出现干什?难道那是个伏笔吗?”
他们集体回忆。没有啊,狗没干什,如既往地笨拙地卖弄权威欲,却老是被人无视,想不起来有可以被称为“消失伏笔”事件。
“说不定他下周就来。”羊家另个朋友,匹马说。马说话时仿佛始终在嚼草料。
但羊父认为这久不见狗,事情不会那简单。他知道脚本创作人可以痛下几种杀手锏,在配音岁月中他亲眼见过好几次,他们用这些招式剔除多余角色,“他们有天会突然告诉观众,‘狗曾经有个梦想。’尽管以前他们次也没有对大家交代过,但现在想说什就说什,说狗抛下们去远方逐梦,编出几句对白让们把这点信息讲出来很容易。然后狗就再也不需要正面出现,也就不需要它。开始们会思念它,因为们是好羊嘛,有感情,创作人画几张明信片,附上狗在异乡照片,塞在羊蹄里叫们拿着看,聊它几句往事。后来聊到它次数明显少。再后来脚本里根本不必写到它,到那时,狗也就正式完成使命退出荧幕。”
“方法还有很多。”她也贡献个,“他们要个角色,比如说你——马,你跑过来焦急地对们说,不好不好,狗被经过跑车压死。”
“们家在乡下,没有跑车。”羊父说。
“狗被经过正要去收麦子收割机轧死。”她说,“驾驶室里人没看到它,于是收割机颠下后也没停下,仍旧朝着金灿灿麦田里开去。风吹过来,麦浪翻滚到天边,它躺在路上,身上倒没什外伤。马从远处看到,跑来告诉们他死讯。”
“太惨!”羊父、波尔山羊、马和其他角色纷纷说。
“就这样强行终止狗戏。”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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