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办法,只好沿着一侧的道路走,打算找一家便宜的旅馆先住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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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尽欢虽是中午到的天津,但其实在他还没坐上火车的时候霍恒就醒来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霍恒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打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醉成那样的人会醒的那么早,还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就离开了。
他手忙脚乱的往周尽欢家赶去,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怎么拍门都没人理他。
一个姑娘就频频用手帕抹着眼泪,朝月台上挥手。
他不知道来送这姑娘的是什么人,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但他有点羡慕这个姑娘可以坦然的哭出来,坦然的表现出不舍。
他也有妹妹,从家里出事以后他们两兄妹就没有再分开过了,现在他却因为做错了事需要逃离,不得不暂时跟妹妹分开。虽说妹妹都住在学校,安全问题不必担心,可他心里却满是愧疚,也不知道妹妹看到了信会不会着急。等到了天津以后,他得先打去学校给妹妹报个平安。
担心完了周尽欣,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霍恒。
刚才离开饭店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那个不可告人的地方缓缓的流了出来。回到家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羞愧的无地自容。
他看着时间,想着周尽欢会不会已经去上工了,就又赶到了畔糊茶楼,结果还是没看到人,但他碰到了周尽欣。
周尽欣坐在茶楼一角的桌子边上,正在抹眼泪,老板娘和阿泉都围着她在安慰着。看到霍恒出现了,她脸色一变,冲上来就给了霍恒一巴掌。
她虽然瘦,但身高已经超过周尽欢的肩膀了。而且平时在学校有运动,在花间楼又总是搬这个扛那个的,所以力气不小。这一巴掌打下来,
想到昨晚的温存有多快乐,他现在感受到的孤独和绝望就有多深。就这么匆忙的去了天津,他根本不知道可以待在哪里,可以做什么。那个城市有好几个地方都留有他和霍恒愉快的回忆,他为什么要选择那个地方去逃避?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却感觉到眼眶又一次要烫起来了,只好逼着自己不要去想,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
他昨晚就睡了三四个小时,现在一放松下来就困了,很快就睡着了,到了天津站都没醒,还是坐对面的那位姑娘叫醒他的。
周尽欢谢过对方,跟着人群下了车,拐出了天津站后,他望着左右两边宽阔却陌生的道路,不知道可以去哪里。
他身上的五百多块钱给了妹妹两百,又买了火车票,只剩下两百多了,得紧着花。他想着不能住旅馆那么奢侈,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可以提供住宿的活儿。而且他的腰经过刚才三个多小时的火车颠簸,已经越来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