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娜开个头。“拜托,”罗兰说,“事到如今谁都弄不明白,亲爱,再说,就算明白又能怎样呢。很抱歉,索尼娅太着急,这事情不该由她来告诉你。该死,这些数字怎没完没?”那小小声音让人想到组织严密蚂蚁世界,在那片渐渐迫近、越发厚重寂静之下,那声音继续有条不紊地报数。“可是你,”让娜毫无章法地说,“总之,你……”
罗兰啜口白兰地。他向喜欢斟酌字句,不讲句多余话。而让娜会把同句话翻来覆去地讲,每次将重音放在不同地方;就让她讲吧,让她遍又遍地讲好,正好让他组织起最简洁明智回答,理顺她可悲感情冲动。在次佯攻和侧面冲击后,他深吸口气,站直身子;冥冥之中有什告诉他,努比亚人会改变进攻顺序,这回他会先出三叉戟,后撒开渔网。“看好,”利卡斯给他妻子解说道,“在阿普塔·尤利亚看他玩过这手,他总能把对手耍得晕头转向。”马尔科不做防备,全然不顾自己已经进入对手渔网攻击范围,径直向前猛扑,最后关头才举起盾牌,去抵挡从努比亚人手中闪电般抛出那片亮闪闪河流。他拦截住渔网边缘,可那三叉戟在下路刺来,马尔科腿上喷射出鲜血,而他剑太短,只是徒劳地架住三叉戟木柄,发出声闷响。“你看,说吧。”利卡斯大声喊道。总督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条受伤腿,鲜血已经染红金色胫甲;他几乎是有点怜悯地想,伊蕾妮会很想爱抚这条腿,寻找这腿上力量和温度,她会发出呻吟,就像每次他把她紧紧搂住弄疼她时候样。今天晚上他就要把这话讲给她听,研究她面孔,寻找那张完美面具破绽,这样会很有趣,她肯定还会故作漠不关心,装到底,就像现在,在这突如其来结局刺激下,满场平民都在兴奋地号叫,她却还能装出副对这场决斗饶有兴致斯文模样。“好运已经抛弃他,”总督对伊蕾妮说,“甚至有些自责,把他带来这个行省竞技场;看得出,他把他部分丢在罗马。”“他身上剩下东西就要丢在这里,连同下在他身上赌注。”利卡斯笑道。“拜托,别这样,”罗兰说道,“们明明今晚就可以见面,却还这在电话里说来说去,这太荒唐。再说遍,是索尼娅太着急,本来不想让你受这样个打击。”蚂蚁停止听写数字,让娜声音清晰,从中听不出要哭意思,罗兰本以为会面对她疾风,bao雨般指责,也预备好套说辞,这来倒很出乎他意料。“不想让受打击?”让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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