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火归一（14 / 18）

陷入昏睡，女人们正在想办法。波利欧上那位妇人几天前还时不时呕吐昏厥，但她随着气温下降彻底康复，现在成那位修女得力助手，帮助照顾后者那虚弱不堪甚至还有点精神错乱同伴。军人妻子和203妻子负责照看两个孩子；DKW上旅行推销商眼见王妃上姑娘更情愿和工程师待在起，也许是为寻找安慰吧，连几个小时给孩子们讲故事。到夜里，各小组都有自己私密生活；车门会静悄悄地打开，个个冻得发木黑影进进出出；谁都不去看别人，各人都像自己影子样，对切视而不见。蒙在脏兮兮毯子下，手上指甲疯长，浑身散发出多日困在狭小空间未换衣服气味，却有欢愉处处蔓延。王妃上姑娘没有看错：远处确实有座灯火辉煌城市，而且越来越近。每到下午，西姆卡上某个小伙子就爬上车顶，身上东块西块地裹着椅垫碎片和绿色麻布，不知疲倦地瞭望着。在无望地注视远方地平线之余，他千百次地把目光投向周围车辆；他不无忌妒地发现王妃上姑娘竟然在标致404上，先是热吻，接着以只手爱抚另个人脖颈结束。这时他已经重新获得404友谊，完全是出于玩笑，他冲着他们大声叫喊，说车队又该挪动；于是王妃急忙从404车上下来，钻进自己车里，可稍过片刻她就又会钻过去寻求温暖，西姆卡上小伙子当然也希望能从别小组里带个姑娘到自己车里来，可是如今饥寒交迫，这种美事儿想都别想，更不用说陶努斯小组与前面个小组已经因为罐炼乳结下不解之仇，除与福特水星和保时捷有生意上往来之外，和其他小组绝无交往可能。因此，西姆卡上小伙子面满怀惆怅地叹息着，面继续瞭望，直到冰雪与严寒使他不得不浑身哆嗦地钻回自己车里。

寒意渐消，紧接着是段风雨交加日子，不但消磨着人们意志，也给物资供应增添困难，再往后便是凉爽晴天，人们又可以走出车子，互相串门，修复和周围其他小组关系。各组头儿已经在起讨论局势，最后，他们同前面那个小组也达成和解。人们都在议论着福特水星突然消失，这在很长段时间里成人们纷纷议论话题。谁也说不清这车到底出什事，但保时捷依然定期前来，把控着黑市交易。有这些交易，水和罐头从来没短缺过，但小组资金在点点减少，工程师和陶努斯有时会自问，真到没钱给保时捷付账那天该怎办。有人提出偷袭，把他抓起来，逼他说出这些供给来源，然而这些天车流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