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火归一（10 / 18）

），工程师和陶努斯，还有阿利亚纳上男人和军人坐下来，边抽烟边聊天。陶努斯原先做估计现在看来与现实不太相符，他很坦率地承认这点；天亮以后必须得做点什，多弄些吃喝。于是军人便去找邻近几个小组头儿商量，那几位也没睡觉，他们压低嗓门把这些问题讨论番，不想把女人们吵醒。几个头儿又把范围扩大到八十或是百辆车半径，和远处些小组负责人商量番，最后确信各组情况都大同小异。乡下男人对这带比较熟悉，他建议等天亮就派出两三个男人到附近农庄里去买食物，在此期间由陶努斯指定司机来开那些没主人车。这主意不错，在场人没费多少事就把钱凑够；他们决定由乡下男人、军人和陶努斯同伴起去，带上所有能用提包、网兜和水壶。其他小组头儿们也纷纷返回各自单元，去组织类似出征。天亮以后，他们把实情告知各位女士，只要车流能继续向前行进，该做他们都做。王妃上姑娘告诉工程师说，老太太已经好些，坚持要回到他们那辆ID上去；八点钟，医生过来，他觉得老夫妇俩回自己车上没什不合适。尽管如此，陶努斯还是决定把标致404专设为救护车；两个小伙子为好玩儿，自制面红十字小旗，挂在404天线上。已经有好会儿，人们都尽量不从自己车上下来；气温继续下降。到中午，天上下起雨，远远地，还能看见闪电。乡下男人老婆赶紧拿出只塑料广口瓶和个漏斗接水，西姆卡上小伙子看得很开心。工程师把这切都看在眼里，他俯向方向盘，那儿摊开着本书，他并没认真去看，而是暗自思索，为什出去那几个人还迟迟没有归来。过片刻，陶努斯悄悄叫他到自己车上去趟，两个人都上车之后，陶努斯告诉他，事没办成。陶努斯同伴提供更多细节：要是农庄废弃，要就是农户拒绝卖给他们任何东西，说是有规定不能把东西卖给个人，而且怀疑他们是稽查人员，故意利用这种情况来引他们上钩。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弄回来点水和点吃食，也说不定是军人顺手牵羊成果，他在旁笑眯眯，根本不参加这些细节讨论。当然，不会再堵很长时间，可是他们手头这些食物并不适合两个孩子和那位老太太。下午四点半左右，医生又来看趟病人，他露出懊恼困倦神情对陶努斯说，在他那个小组里，其实在周围所有小组里，出征都不顺利。收音机里早就在说要采取紧急措施来疏通公路，但只有天快黑时候来过架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