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日子,按理说是很舒服,事实上也很舒服,在小阿记忆中就没有过过这样轻松日子。但如此段时间过去之后,小阿就越发觉得不自在起来,仿佛在油锅里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是他
陆既明失笑,戏谑道:“就朵?”
确有些寒碜,而且这朵还是从人家西餐厅桌面顺过来,无论怎说也算不上是件体面礼物。闻言,沈馥又把手往回收,脸上涨红。陆既明只是逗逗他罢,将花接过来,低头又嗅嗅,说道:“很香,谢谢。”
他低头时,鼻尖浅浅埋入娇嫩花瓣中,脸上有笑意。
世人眼中,陆既明是浪子,浪子与玫瑰向来是搭配。再说,又有谁能抗拒浪子回头,倾心相付呢?反正沈馥抗拒不。
沈馥左右看看,再次确定这条狭小、眼看到头巷子里没有旁人。他拉陆既明把,将陆既明拽入常春藤垂下绿瀑后,让葱郁枝叶连同影子挡住他们身形。
放入到陆既明手里。
好似蹒跚学步幼儿,这仿佛是沈馥第次在充满怀疑与算计生活里,尝试着将信任付出给除家人以外人。
他说:“于维鸿和说,小阿,也就是弟弟,是被你人救走”
陆既明挑眉,问道:“你信?”
沈馥越发无地自容起来,低下头,说道:“收到小阿拍来报平安电报,是从蓬莱港发来,你”
他说:“你闻闻看,也很香。”
陆既明被逗得满脸都是笑,让沈馥靠在墙边,自己则低头亲吻下去。阳光透过枝叶间隙落在脸上,暖暖,好像很多个吻。
远隔千里之外蓬莱港,小阿正苦恼着。
按说在蓬莱港与秦雁相处日子该是很舒服,秦雁每日里都要去码头,早出晚归,回来之后也基本不多说话,有时候小阿在家里见到他还吓跳,又高又大个子,木头般脸,杵在那儿,门神似。
不仅如此,秦雁还给他留钱用,钱不算太多,但足够他花销,还有钱买零嘴。
陆既明听,沉吟道:“蓬莱港秦雁正好在那儿,因着那边海运生意,他都在那头替奔忙,去问问就是。”
见他没有责怪,只是有条有理地回答,沈馥时不知该说什好。
陆既明也没打算让他说什,只道:“回去吧,回去说。”
沈馥堵肚子话也不知道怎说,他无措紧张得像个孩子,左右看又看,企图找到灵光乍现瞬间,让他将肚子里那些弯弯绕说个明白。但左近无人,只有如瀑常春藤,还有胸前插着朵花。
沈馥忙把那朵娇艳欲滴红玫瑰拿在手上,递给陆既明,说道:“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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