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站起身来,在厅里左右踱步,沉吟片刻,说道:“这口太大,咱们吞不下。再说,蓬莱港四通八达,龙蛇混杂,要路运回来也不容易,路上恐生变故。”
方媛正要回话,眼睛却看向沈馥。
沈馥连忙识趣站起来,笑道:“去弄点儿茶和茶点来。”
“不用泡茶,”方媛客客气气地笑道,“要点儿甜甜热牛奶就行,劳烦。”
她出于谨慎,并不十分信任沈馥,陆既明正要说什,沈馥为免口舌之劳,溜烟儿地就出去,也不顾陆既明在后面叫他。
港口运上火车,通过铁路送到严海手中。作为军火商,方家消息灵通,转头便将这个消息卖给陆既明,也是在向背后郑肇示好,为显诚意,方媛还亲自前来。
陆既明说:“看来令尊是把宝押在郑肇身上。”
“也不是,”方媛大大方方地说道,“们家也和严海做生意呢,只是爹从小就教,鸡蛋不能放在同个篮子里。”
这可以说得上是两面三刀,只是方媛坦荡敞亮,从那会儿议婚时候,沈馥就看出来。
她接着说道:“个地方有个地方地力,农民耕种也晓得要休耕。严海太过,发行洋票,导致物价飞涨。他还强买许多土地,以便开矿后就地炼铁,农民无地可耕,长此以往,败局可定。”
沈馥自己心里也乱糟糟,脑门官司。他跑到厨房去,自己三两口吃点东西,备些吃喝才慢慢悠悠回去。开门前,他抬起手,正准备重重地敲敲门,以示自己来,却听到里面陆既明抬高声音说话。
“绝对不行,”陆既明说道,“已经让他多次身陷险境,这回说什也不行。”
方媛却不曾生气,仍旧不急不缓:“只要有万全准备,并不危险,说不定他也愿意,只要”
陆既明斩
但即使这样说,方家也不敢明着和严海打对台,只能暗着来,处处投资,抵消风险。
沈馥不由得在旁戏谑句:“令尊真是深谋远虑,半点儿亏都不吃。”
方媛合掌拍,得意地笑道:“爹早就不干,身体不行,如今日常也就搓两局麻将,遛遛番狗,都是在张罗,不然何必如此打扮。”
她又说道:“既来,便全凭大少吩咐,严海买那批军火可不简单,光是大炮便有二十多门。若是咱们能拿到手上,估计严老头觉都睡不着啦。”
沈馥差点忍不住笑意,说到底,方媛不过是来递个消息,既不出钱,单枪匹马来也没什人可出,但马上就把自己和陆既明归成“咱们”,诚意满满。看来她能女扮男装,接过家里军火生意,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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