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见状，心里有数
，陆既明这是把沈馥丢开手去，又吃起回头草来。他招来立在冼春来旁边
胖老板，指指楼下沈家姐弟，交代两句，那胖老板团着手哈腰点头，连连答应。
楼下，沈馥眼看着沈令仪就要发起酒疯来，左支右绌，幸好此时有小二过来，沈馥忙向小二要个楼上房间安置她。
房间是有，但也就那
几间，都是给贵客预备着过个夜歇个晌什。谁知道店小二爽快得很，领着两人就往楼上去。沈馥扶着沈令仪，还要慎防她发酒疯，等到房间里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沈馥把醉酒后睡着沈令仪安置在贵妃椅上，朝小二道句谢，小二连连摆手，笑道：“可不敢当，要谢得去谢孟三少爷。”
店小二把沈馥领到雅间里时，里头正热闹。
作者有话说：来晚！今天出门忘放存稿箱，回家之后又拉肚子。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冼春来甫
开腔，清亮婉转，引来满堂彩。沈馥无心听戏，翘着腿脚尖点点做出个认真样子来。沈令仪在旁边，先是叫壶酒，自斟自饮，小会儿就喝完，没会儿又叫壶。
沈馥劝她少喝，她却不听，旁边桌有人恼他们吵闹，时不时瞪他们两眼。沈馥也就不敢出声，只能任沈令仪喝。
冼春来今天只唱《牡丹亭》里两折，没会儿就唱完。才唱完，楼上雅间里便送下来溜赏，当先个双手才能捧起匣子，看着沉甸甸，唱礼说明是陆大少爷送，冼春来满脸喜色，忙退到台后，准备拆头面去谢赏。
冼春来得陆既明送整套点翠头面，雅间里人都起哄着让冼春来好好地谢谢，冼春来斟满杯酒，好事者让他
正当热闹时候，大厅角落突然响起“砰”声，大家循声看去，见到地上有个摔碎酒壶，旁边站着个醉意熏熏女郎，撑着桌子站得摇摇晃晃。都这样，她还扬手招呼店小二：“再、再来壶”
她旁边还立着个满脸担忧年轻男人，扶着她就要走：“别喝，都这样。”
女郎脾气大，甩开他手。旁边人都在看他们，她声音也就显得愈发响亮起来：“你有心情听戏
可没、没有就要喝”
楼上雅间里也能依稀听到楼下骚动，孟三倚在窗边见到，回头招呼陆既明：“你看，这不是你心肝宝贝吗？怎在这儿闹起来。”
陆既明只不理他，恰好富春山居胖老板引着冼春来过来谢赏。冼春来拆头面换衣裳便巴巴儿地来，满是欲语还休殷勤，因着脸上油彩还没来得及洗掉，越发显得眼波如水，浪浪地往陆既明身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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