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认命,手拎着尿壶,手帮陆既明给塞进去。
接下来那会儿,是陆既明生中最漫长会儿,他只觉得自己在油锅上煎,心里头把章振鹭来来回回地鞭十几万遍。沈馥倒是觉得尴尬劲儿过去些,觉得这事儿真是怎想怎好笑,够陆大少爷窘迫辈子。
等到切料理停当,陆既明心力交瘁,沈馥喂他吃药。
喂到嘴边,陆既明还撇撇头,沈馥大叫道:“洗手!大少爷,您自个儿玩意儿您还嫌弃,真是”
吃过药,陆既明直接昏睡过去。
陆既明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他,说道:“阿馥,想解手。”
沈馥瞪着他,不敢置信道:“您说什?”
陆既明严肃地说道:“解手,小解,撒尿,懂吗?”
沈馥差点就想把粥碗砸他脸上,没好气道:“您尿裤子里吧。”
陆既明面无表情,气若游丝,好似躺在这里行动不便人并不是他自己:“要是尿裤子里,说不得你还要给洗裤子,不然你就得闻着味儿睡觉”
沈馥在房子周围又转转,实在是分辨不来方向,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回去。等到入夜,陆既明都没醒过来,直昏睡着。沈馥实在熬得上下眼皮打架,只能关死房子门窗,在能进人地方都放些瓶罐,以作示警。
他将唯能防身匕首握在手里,躺在陆既明身侧。
到后半夜,沈馥居然是被冻醒。
时值夏秋之交,入夜后,山林里风呼呼地吹,外面枝叶簌簌摇个不停,好像有人在不住地絮絮低语。沈馥爬起来,把拽到地上那张软毯拖回来,打算盖到身
他句话分好几段说,沈馥生怕他说着说着厥过去,认命地站起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居然给找出个尿壶来,还是新,没人用过。沈馥拎着尿壶,站在床边,看着直挺挺地躺着陆既明,想死心都有。
沈馥无言以对地站会儿,比划下这个尿壶,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玩意儿,怎、怎搞,你、”
陆既明觉得自己自出娘胎以来都没这窘迫过,若不是因为伤口失血,只怕他现在脸上已经红得跟熟透柿子似。只是他实在是憋得慌,吃两碗粥之后更是难受,比起被人把尿,估计尿裤子更丢人些。
他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你帮把裤子解,尿壶凑过来,自己把那玩意儿塞进去。”
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沈馥咬咬牙,伸手替陆既明把裤子解,尿壶凑过去,撇开头去。陆既明平躺着,腹部是点儿力都用不上,伸手下去。越是急时候越出差错,陆既明只好小声叫道:“趁手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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