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翎眼疾手快,果断地拔刀,不等血汹涌而出,就用纱布死死地捂住刀口,在按压之下,还是很痛,陆既明挣扎不停,沈馥按他按得浑身是汗,紧张得连汗都不敢擦。杨翎看上去是真有几下子,果断地按压止血,消毒,然后是缝合。
杨翎也是满脸是汗,但声音仍旧沉着:“本来是要打麻醉,但现在条件不允许,待会儿缝合时估计大少挣得厉害,你按住。”
只稍稍想想,沈馥就觉得疼牙软。
整个缝合过程大约有刻钟,陆既明疼得脖子手臂青筋凸出,沈馥死死地按住他,用力用得手脚都发麻,等到缝合好后,天色已经大亮,杨翎刻也不不停,收拾好东西,嘱咐道:“可能会发热,定时喂大少吃药。”
沈馥敏锐地问道:“你去哪里?”
看上去破败不堪,久无人住,推门时,灰扑沈馥脸。
里头却别有洞天,有床有桌,炊具干粮齐全,看上去都是新置,简单而不简陋。
杨翎解释道:“大少之前布置下。”
狡兔三窟。
杨翎将陆既明放倒在床上,自房内翻出个极大药箱,里头东西齐全。他是陆既明手下,自然要先管好自己主子,沈馥却仍旧可怜章燕回,从床上抽张软毯,铺在地上,将章燕回放在上面。
“回去看看情况,将章小姐也带回去。自大帅卸去权柄后,军中人心涣散,各怀鬼胎,大少还伤着,先躲躲看看情况为好。”
他可算称得上是来去如风,沈馥还没来得及抗议,他就背着章燕回出去。
时间,屋里静,外面是早晨鸟叫虫鸣,里头是陆既明略显急促呼吸声。沈馥愣好会儿才如梦初醒,回头看眼人事不省陆既明,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在山上,现在在屋里,他有百个机会杀陆既明。
即便不杀,现在也是个大好机会逃跑。
沈馥推门出去,小屋所在位置甚是隐蔽,被树木遮蔽,即便是大白天也难以察
“你会治伤吗?”沈馥问道。
“略懂二,”杨翎谦虚道,“章小姐脑后有淤血,是内伤,没法动,得带她回去找医生才行。大少是外伤,要先把刀拔出来,止住血,烦你过来,帮按住,挣扎起来创口就更大。”
他语气平淡,面上表情欠奉,却听得沈馥额头汗。
不等沈馥准备,杨翎已经用剪子剪开陆既明衣裳,手放在刀柄上,沈馥连忙过去,摁住陆既明手臂。应该是痛极,杨翎才动点点,陆既明就满脸是汗,挣扎起来。沈馥眼疾手快,从药箱里拿捆纱布,塞进陆既明嘴里,两手按紧他肩膀。
沈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压住挣扎陆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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