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有援兵,或者说,章振鹭认为有援兵,只是援兵迟迟不来,陆既明猜得不错。
沈馥继续道:“大少私下里很是乖戾,bao躁,动辄打骂,是敢怒不敢言。床笫间也是随心所欲,力有不逮时爱服些药,很折腾人”
章振鹭没说话,但显然很爱听沈馥反水说陆既明坏话,说得越是不堪,他心里越痛快,神色不似方才紧绷,甚至有几分得意起来。沈馥于是也就顺着毛多说几句,明里暗里捧起章振鹭,贬低陆既明。
在他嘴里,陆既明就是行为乖张,华而不实,连床上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话间,陆既明趴在那儿动也不动,也不知道听是怎样心情。
沈馥惊慌失措地撒开手,退后几步,瞪大眼睛,好像自己都难以置信。血迅速浸湿衣料,陆既明只来得及哼声,便软倒在地上,脸朝下趴着。
章振鹭见,心里觉得极爽快,笑几声,上前去,用脚尖踢踢陆既明手。见他只能勉强瑟缩几下,章振鹭就越发高兴起来,连擎着枪手都微微松,枪口朝下。
“放在手心里宝贝捅你刀,感觉怎样。”章振鹭阴沉地说道,“陆既明,在枪林弹雨里挣命时候,你还在醴陵乡下玩泥巴,回来就以为自己是真少爷?”
此时此刻,这片山头就剩下五个人。
陆既明被捅刀子,躺着,没人理会章燕回缩在角落,声也不敢吭,沈馥惊慌失措退到旁边,靠着树站着,目光不住地流连在章振鹭及他手下身上。沈馥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当时章振鹭在豫北被偷袭,好像就是多得身边位副官相救,后来,那副官常跟在章振鹭身边,很受重用,应该就是这位。这时候还留他在身边,章振鹭应该极信任他。
“到底还是少帅棋高着,大少满平州城里翻天覆地地找,也没找着少帅藏东西。”
说到这儿,沈馥着意去看章振鹭表情,见他反应,知道东西确实就是留在平洲,只是平州这大,到底是在哪里呢?
章振鹭面有得色,走过去蹲下身,把将陆既明翻过来,见那刀确是没入肉中,衣服
仿佛个树桩子,这位副官从头到尾都沉默,只是举着枪,忠心耿耿地替章振鹭护卫。
在场再无人有反抗之力,章振鹭转身自山崖往外远眺,神色焦急。
“少帅。”沈馥低声唤道。
章振鹭回头看他,神情警惕。沈馥连忙放软声音,仿佛怕极,说话都是抖,他哀求道:“等会儿援兵到,您能带着起下山吗?怕”
沈馥不安地看看瘫倒在地陆既明,章振鹭然,哼声,冷笑道:“你倒是个见风使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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