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结为连理,还是要拜祖先,到那时候还是要传统些好,免得把祖宗都气活。那套裙褂可不就派上用场?阿馥你多担待些,不过穿,拜家庙自可脱下。”
那套金丝银线裙褂就挂在旁,在灯光下熠熠生光。
沈馥自然是不愿,即便和陆既明搅在起,他也从没觉得应该把自己当女人看待,但这时候,还是不要触陆既明霉头好。他家人和性命,都捏在陆既明手上,自然是乖顺配合好。
见沈馥不说话,陆既明引着他去看婚床。
那张拔步床看着颇有些年头,中式雕栏纱帐,上面铺簇新龙凤被褥。陆既明附耳说道:“孟三他们少不得要来听墙角,到时候还望阿馥叫得响些,好让他们知道们恩爱甚笃。”
沈令仪自然在应邀之列,沈馥想着要和姐姐晤,对于这场荒诞婚礼,又是抗拒又是期待。
陆既明当然是兴致勃勃,带着他住入醇园。婚礼前夜,陆既明揽着沈馥,带着他在明日将要举办婚礼洋房里参观。陆既明手拿着杯子,里头装应该是洋酒,还有大块儿冰晃晃荡荡,发出脆响。
沈馥微微皱眉,陆既明最近似乎越发酗酒,但他是海量,怎喝下去都还是神志清明。
陆既明领着他先在楼四处看,到处张灯结彩,花团锦簇,既有传统婚礼大红大绿,也有西式婚礼花球白纱,和房中家具样,不中不洋,但看着还算热闹。到处灯火通明,但就只有他们两人,空旷至极。
陆既明抿口酒,说道:“这里是乐手奏乐地方,就像那日舞会那样”
那西式大礼服与中式黑褂红裙都挂在侧,龙凤被褥红得耀目,沈馥不由得生出点倒错感觉,仿佛自己真真切切成新人,要和人永结连理。以前生活朝不保夕,他从来没有想过终身大事,也没有对什人动过心,今天居然阴差阳错,要和陆既明海誓山盟,真是始料未及。
沈
他有超乎寻常热情,沈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往外挣挣,想离陆既明远些。陆既明却不如他愿,手紧,把他拉回来,继续揽在怀中,带着他继续上楼。
“新式婚礼原本应该是穿婚纱,但料到你肯定不愿意,”陆既明轻快地说道,“便让人做两套大礼服,到时候们都穿样”
布置新新房里,果然挂着两套西式大礼服,几乎样,只是尺寸略有不同。
陆既明倒像是真等不及要做新郎官,在沈馥脸上亲口,沈馥几不可见地缩,总觉得陆既明对这婚礼热忱极不寻常,不知道这回在发什疯,但也只能顺着他,支支吾吾地应几声。
陆既明也不理他,自顾自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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