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在那头招呼陆既明:“快来,拱在女人堆里做什?”
这句话说出来,很是轻佻冒犯,沈馥也不跟他般见识,边洗牌码牌,边想着刚才听到事情。等散场时候,已经是凌晨,客人都走,厅堂里满是烟酒味和香水脂粉味,片狼藉。
沈馥赢得盆满钵满,水晶珠子在匣子里堆得冒尖。
陆既明闭口不提打牌时许诺,沈馥也不问,气定神闲。陆既明喝些酒,眯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馥伸手抓起把水晶珠子,珠子又从他指缝里叮叮当当地落回去,如此几次,伴随着客厅里自鸣钟来回打摆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大少。”沈馥叫道。
沈馥半真半假地认真起来。
他是眼明手快赌场高手,赢个牌压根不算什。再说,桌子小姐太太,都没怎把心思放在牌桌上,都在聊新近花边新闻。
沈馥懒洋洋地摸牌,长衫袖子宽松,出牌时,暗地里带张牌回来卡在手里,几次打出抓进,想要什牌就有什牌。陆既明就在他旁边,看得真切,也不出声,就是笑,抽着雪茄,和女客来回地应酬。
还是刚才那位小姐,睃沈馥眼,笑道:“平洲城最近可来位娇客。”
陆既明不置可否,手搭在沈馥肩膀上,大拇指摩挲着他后颈,拨弄他后颈碎发。沈馥不知道是谁,也不好说,只笑笑,做出副洗耳恭听样子。
陆既明掀起眼皮看他眼,问道:“怎?”
沈馥笑道:“小心着凉,洗漱过后再睡。”
陆既明窝在沙发上看着他,看他笑得没有半点破绽张俊脸。自从那天在码头回来之后,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沈馥就像是只刺猬,之前都只是寻常,现在真遇到危险,刺全都竖起来,越是危急,越是无懈可击,越是让人想找出他破绽来。
想到这里,陆既明从沙发上起来,点都没有酒醉样子,敏捷如林间猎豹。
沈馥有点警惕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半步,撞到摆在墙边木
牌桌上人都在听,那位小姐副看戏不怕台高模样,接着说道:“是方媛方小姐,家里做军火生意,跟着父亲来平洲拜访大帅,听说大帅特意开醇园水榭招待方小姐呢。”
沈馥不动声色地听着,并不搭腔。
那位小姐吃吃笑道:“会儿是章小姐,会儿是方小姐,真热闹,大少艳福不浅啊”
冷不丁,沈馥“哗啦”声推牌,开怀笑道:“胡,自摸十三幺。”
家吃三家,另外三家都叫起来,纷纷去看他牌,嗔着闹着将用作筹码水晶珠子数给他,珠子叮叮当当地落进沈馥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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