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心知这人真和狗似,越理他越来劲,于是也就晾着他,自己坐在窗边抽烟看书,任陆既明自己在那儿和狗玩儿。沈馥时不时从书页上沿看他眼,发现陆既明训起狗来真有套,那条猎犬对他言听计从,乖得和小猫似。
陆既明用手指比个枪,对着狗虚打枪,那狗顺势躺在地上,陆既明笑着揉揉狗头,夸道:“好狗。”
陆既明安分不太久,等沈馥漫不经心地翻几页书,他就皱着鼻子嗅嗅,也不知道在闻什。沈馥不理他,他就像捕猎猎犬似,嗅着凑着闻坐过来,鼻尖拱到沈馥手指上,高挺鼻梁蹭着沈馥手指缝,他小声说道:“你抽什,怎烟也是香。”
窗台上就搁着绿色烟罐,常见三炮台烟,陆既明也曾抽过,但不是这个味儿。
陆既明从烟罐里拿出根来,叼在嘴里,沈馥要起身帮他去拿火柴,陆既明按住他,叼着烟凑过头去,用烟头去凑沈馥烟头,吸两口,烟就点燃。白色烟模糊两人视线这烟有股茉莉香。
戏,再往下可就不好糊弄。
陆既明突然问道:“你家从前在豫北是做绸缎生意?”
沈馥把目光定在自己手指上,看着陆既明头发在自己指缝中穿梭。他叹道:“是。家母去世得早,都是父亲在操持。但豫北打起仗来,生意下亏损得利害,父亲积劳成疾也去。和姐姐变卖家产,往平洲来。家里只出不进也不是个办法,打算出年就去找个工作。”
陆既明想想,说道:“平洲有个做成衣老号,叫瑞福祥你可知道?他少东家孟三和熟,和他招呼声,你去他那儿挂个职,爱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
不用干活就有银钱大好事,沈馥假作推辞几番,也就应下来。
沈馥叼着烟,含糊地说道
陆既明躺在沈馥腿上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说道:“困。”
沈馥推推他:“回家睡去,章小姐就这晾着,也不像回事。”
“管她呢,”陆既明笑道,“老爷子要往豫北派兵,章振鹭和他都忙着,谁有空管。”
陆既明不乐意走,揽着沈馥腰耍赖,来二去,沈馥只得松口允许他睡晚。楼下沙龙已经散场,本来还有几个人磨磨蹭蹭地不走,想和陆既明套个近乎,磨来磨去都没见陆既明露面,沈令仪打着哈欠把人都送走。
沈馥死命给沈令仪递眼色,沈令仪收到后忙道,正好有个客房是收拾过,给陆既明住正好。当着姐姐面,陆既明也不好荒唐过头,顺水推舟地答应去睡客房,只是洗漱过之后磨磨蹭蹭地都不肯去睡,偏偏赖在沈馥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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