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五年来第次听大哥承认自己这个妹子,承认她是蒋家人,鼻头发酸,眼里热泪差点滚下来。
她明白大哥困境,如果能帮大哥是她自己,她肯定倾尽自己性命也要帮他度过难关,可是能帮蒋若彬是关绪,蒋轻棠除为难毫无办法。她不可能仗着自己被关绪喜欢身份要求关绪替她做什——尤其这是还牵扯到整个关氏集团利益,牵发而动全身,蒋轻棠更不可能提这种自私自利要求。
蒋若彬收起手机,对“生意伙伴”这几个字颇为嘲讽,嗤笑声,“是啊。”
从前生意伙伴,现在债主。
蒋若彬就像条丧家之犬,公司里天二十四小时都有追债人
蒋老爷子病情比蒋轻棠想象中更严重得多。
蒋轻棠站在病床前,看到病床上躺那个干瘦老人,差点认不出来这个人是曾经威严矍铄蒋家掌管者。
蒋老爷子就像截已经干枯腐朽树干,无生机地躺在病床上,鼻腔里插着呼吸管,青筋条条、遍布老年斑手背上扎着输液针,他双目紧闭,胸膛都已经看不出起伏呼吸迹象,只有周围滴滴作响仪器表明,他生命体征尚且稳定。
“他现在睡着时间比清醒还长。”蒋若彬站在蒋轻棠身后两步距离,向她介绍目前蒋老爷子健康状况,“刚醒那天还能认出来,现在连也不认识。”
他只说句话功夫,手机已经振动好几下,无例外被他挂断。
蒋轻棠见他眉宇间就像被人用斧凿雕刻上去深深皱痕,已经猜出几分,“你从前生意伙伴?”
她这次和蒋若彬见面,他对她那种咄咄逼人气势已经荡然无存,蒋轻棠是坐地铁到医院,瞒着关绪,离除夕只剩2天,津岭市又开始飘起小雪,这是年前最后场雪,津岭市阴沉沉,黑云压顶,仿佛天空随时会承受不住重量倾塌下来似,看得人心慌。
蒋若彬亲自打着伞到地铁站出口接蒋轻棠,蒋轻棠看到他时吓大跳,这人还是她记忆中意气风发大哥?从来都精心打理短发乱糟糟地在脑袋顶上堆着,眼眶周围圈青黑,两个眼袋沉重地吊在脸上,耷拉得老长,满脸胡茬不修边幅,最重要是浑身上下精气神没,看起来就跟津岭市天空似,笼罩着层黑云。
蒋若彬强撑着脸冲她笑笑,主动替她打伞遮雪,这让蒋轻棠受宠若惊,忙要去抢他手里伞,说来吧,蒋若彬手臂转就躲过去,说自己这个当大哥,这多年也没为自家妹子做过什,就让他替她遮风挡雪回,也是应该。
蒋轻棠从蒋若冰脸上看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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