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第几次唾弃自己,这爱哭,情到浓时就控制不住,眼泪自个儿往下掉,擦都擦不干净。
“笨蛋。”
“笨蛋关姐姐。”
“大笨蛋。”
“连喜欢你都不知道。”
关绪点头附和,“对,小棠说对,是傻瓜,是天字第号大傻瓜。”
“为什就是不相信喜欢你呢。”蒋轻棠痴痴地说,“要怎才能跟你证明?”
把颗真心捧到心上人面前还要被她怀疑,简令曾说关绪缺乏安全感,可到现在,蒋轻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关绪太缺乏安全感,还是自己给她感觉太不可靠,以至于她怎都不肯相信自己。
“信。”关绪懊恼万分,在蒋轻棠耳边不停地认错,“都信,小棠,留下来吧,别走。”
“求你别走。”
如果像你说,以后真遇见个‘真正’喜欢人呢?”蒋轻棠轻声问。
“不会。”关绪不假思索地笃定。
“为什不会?”
“世上没人比对你更好。”关绪说,眼中晕起雾,心酸得厉害,又是十成信心和决心,“以后只会更好,好到外面那些人对你献殷勤,你也只会不屑顾程度。”
蒋轻棠听着关绪掏心掏肺剖白,心也不知不觉热起来,三九天泡温泉似热乎,再也忍不住,反手抱住关绪,怀中衣服全掉在地板上也顾不得,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关绪身体里似用力,还不满足,仍觉得心里空得很,最后急得张嘴,咬在关绪肩膀上。
关绪听着蒋轻棠带哭腔控诉,心底涌起丝丝甜,不住地附和。
“对。”
“没错。”
“就是笨蛋。”
“伤害小
什颜面形象,在爱人面前通通不重要,关绪慌不择言地乞求她,只要她不离开。
个求字,让蒋轻棠心窝滚烫地哆嗦,红眼圈。
这个字怎能从关姐姐嘴里说出来呢,她从来都是冷静、睿智、春风和煦,运筹帷幄,世界上就没有她办不成事,求这个字,摇尾乞怜意味太足,根本不是关绪会说话。
关绪生平不求人,第次开口,就是为蒋轻棠不离开。
于是蒋轻棠又哭。
没有防备疼痛,关绪皱下眉,肩上很疼,心里反而畅快,无声地大笑,揽着蒋轻棠圆润后脑勺任她咬,等她松牙,关绪白衬衫上浸圈血迹,鲜红夺目,蒋轻棠嘴角也是红。
“疼?”蒋轻棠靠在她怀里问。
“不疼。”关绪笑着说,“小棠要是不解气就再咬几口,咬到你气消为止。”
“只要你不走。”
蒋轻棠眼眶湿润,被关绪逗笑,又立刻板起脸,说:“关姐姐真是个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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