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绪知道,然后拒绝。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为关家在津岭城站稳脚跟整天勾心斗角焦头烂额,哪还有精力照顾多个人。
关绪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做是对,是对,心中不安并没有减少,眼前蒋轻棠抓住救命稻草似恳求表情也越来越清晰。
关绪喝点酒,头痛欲裂,眼前蒋轻棠影子甩也甩不掉,狠狠捶下身.下真皮座椅,低低咒骂声。
“关总,这是怎?”助理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眼。
很难说她孤独人时光里,有多少次是因为存着点再见见关姐姐信念而支撑下来。
现在这个心愿实现,蒋轻棠人生已经全然无望。
她抓着关绪留下来外套,外套上属于关绪温暖越来越少。她抱着肩膀,在寒冷夜里把自己缩成个小团。
她把眼睛死死地压在手臂上,压得眼球都开始胀痛,可是温热眼泪还是顺着她手臂汩汩往下流。
……
进她怀里,她抱着自己,笑盈盈地开玩笑,问自己才第次见面就往她怀里钻,是不是想跟她回家。
想啊,当然想。
蒋轻棠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关绪身上随便个什挂件儿,跟着她走,天涯海角,哪里都好。
除想跟她日夜惦念关姐姐长厢厮守,蒋轻棠还有点不足为外人道小私心,她想离开蒋家这座牢笼,她想有个人能把自己从蒋家带出去,她最希望能带她出去那个人当然是关绪。
蒋轻棠攥着胸前心形吊坠,目送关绪消失在夜色中。
“没什。”关绪单手捂住自己眼睛,“头痛。”
“在蒋家喝多吧?”助理说,“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关绪声音在车子狭小黑暗空间里听起来格外颓然,“去市区。”
为工作方便,关绪在市区里有套自己公寓,大平层,早两年买,距
关绪离开蒋家后直心绪不宁。
她喝点酒,没法开车,由助理代驾,她自己坐在后驾驶上,红酒后劲上来,她靠着座椅,连手指都懒得动弹,闭上眼睛,眼前出现全是蒋轻棠那张憧憬渴望小脸。
蒋轻棠虽然没有要求什,关绪却从她眼睛中读出她所有心思。
她是想跟着自己走。
关绪知道。
眼里泪水终于止不住,在眼眶里转几圈,滚落下来。
砸在手背上,转瞬即凉。
她浑身上下力气都随着关绪离开被抽干,甚至无法支持她站立,只能佝偻着腰,缓慢地坐在门口石阶上。
她手哆哆嗦嗦地把那枚吊坠打开,那是个小小相框,里面放着张照片,已经泛黄。
是很多年前,她与关绪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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