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检查完离开,谢延在李致身边坐下,也不知道李致出门这三个小时到底喝多少,竟然能在陌生地方完全醉死过去。
叫来酒吧服务员,谢延给小费,请对方帮忙把李致扛回车里。
回到酒店,谢延费力地把李致弄到床上,刚盖好被子就看到李致手机响。
是汤盈来电。
汤盈和李致相差不几岁,却是李致后妈,谢延清楚他俩私下协议,且现在都半夜还打来应该有要紧事,便接起来。
终于开口:“他是怎知道?”
“你跟你弟在医院安全通道吵得谁也不让谁时候,没想到他就在楼上吧?”
李致交握在起十指用力握紧成拳,手肘撑着两侧膝盖,垂着头又陷入沉默中。
目光扫过他手背上因用力而凸起几道青筋,霍骁没有多看他颓丧模样,拿起身旁大衣,起身道:“既然知道就别再缠着他,否则他只会更恨你。这件事你也别指望再解释或者推卸责任,他那天从头听到尾,你没什可辩。”
霍骁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李致盯着地板上细碎而复杂菱形纹路,感觉大脑也像这些细小碎片样被切割成无数瓣,难以再拼凑出个完整世界。
汤盈说今晚李致父亲问起之前澳门赌牌事发经过,还单独跟李嵘彦谈个小时,李嵘彦走时候神色如常,点也不像理亏被训斥模样。
她担心会有变故,希望李致尽早回来。
第二天早上李致醒来,谢延把汤盈原话转达,当时李致刚从床上坐起,两侧太阳穴都像被针扎过样痛,胃里也阵抽搐,缓好会儿才看着谢延:“昨晚怎回来?”
见他不问李嵘彦事,只关心昨晚,谢延只得如实说。李致解锁手机,点开陆喆对话框,手指按几下又去点删除键,把打字都删掉。
看
音乐声在耳边结束首又继续下首,仿佛播不完样响着,可那些平时能让人放松慢摇歌曲却令他心烦无比。此刻他最想听到是陆喆以前给他放过白噪音,那种海水温柔地拍打着沙滩,或者是下雨时雨点轻轻触摸屋檐声响。
指尖插进发丝里,李致用力拉扯着头发,试图用疼痛感觉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点用都没有。余光瞥到霍骁点两瓶啤酒,他拿起另瓶还没喝过,直接对嘴灌起来。
谢延找到李致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李致躺在酒吧卡座沙发上,旁等待警察问谢延好些问题,又让他出示两人身份证。
得知他们是香港人,警察还查其他证件,好在谢延有个随身包,这些重要东西直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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