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陆喆就抬起右手，那枚戒指即将抛出去时，李致及时握住
他
手指。
以为李致还是舍不得，陆喆心里失落感觉尚未浮起，就见李致摸着他手腕白绷带，提醒道：“换
只手扔。”
抿抿嘴唇，陆喆藏起笑容，换左手拿着戒指用力抛。戒圈在对岸大楼灯光间划出道闪而逝亮光，随后便顺着弧线飞到坡道外面，坠下山涧。
李致望着那枚戒指消失，直到看不见，他闭上眼睛，抱紧陆喆腰。
扔掉戒指没多久，陆喆就听到轻微鼾声。垂眸看着怀中人，他轻抚着李致脑后发，手指插进发丝间摩挲着头皮，盯着李致双唇看久，心里那种酸酸涩涩感觉慢慢顶到喉咙口。
喆半，又紧挨着陆喆不动。
有前两次在这里过通宵经验，陆喆已经很熟练。他靠在旁边石柱上借力，这样即便李致上半身重量都在他身上，时间久腰也不会那
累。
抱会儿后，就在陆喆以为李致睡着时候，怀中人动。
李致去掏他羽绒服口袋，没摸着想要东西。他问找什，李致没吭声，手又到他裤兜里摸。不过因为姿势和角度问题，李致刚伸过来时候不小心碰到裆部，陆喆下子就紧绷，好在李致手只是擦过便钻进裤兜里，摸到那枚素圈指环。
将戒指递给陆喆，李致说：“还没扔。”
他忍不住低下头，却只敢在李致额角极轻地亲下。
这是第三次陪着失恋李致在山顶过夜。陆喆望向对岸绚丽而迷人，却与他无关繁华世界，不知道未来自己还要再看着李致谈几次恋爱才能死心，也不知道还能陪李致再过几次这样夜晚。
小小方亭子藏着他全部心思，夜幕见证他泛滥于胸却无法言说爱意，山风吹过耳，似乎将那年李致说过话又带到他耳边。
——“如果你是女孩该多好。”
那天李致没能说完后半句，会不会是，如果他是女孩，那他们就有机会在起？
他声音含糊，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却没有忘记这件事。
戒指躺在陆喆手心里，银色戒圈反射着点微弱光。陆喆看着戒圈内侧英文名，说：“那
扔。”
“嗯。”
“你明天醒会不会怪？”
“不怪，”李致醉归醉，逻辑仍在，他捏着陆喆下巴说，“快扔，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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