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句话也没说，面无表情，走过去照着祝苗
脑袋拍
巴掌，力气还不小，打得祝苗捂着脑袋小声叫。项澍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给祝苗看，屏幕上显示他给祝苗打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祝苗摸出自己屏幕碎成蜘蛛网手机给他们看，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柠没说话，项澍指指店里，说道：“
先送她回家，你开门进去等着。”
祝苗乖乖地点头，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啪”地把灯打开。柔和黄色灯光像潮水般把整个空间灌满，猫居然没进笼子里，全部探头探脑，睁着圆眼睛打量进门来祝苗，好像不认识他似。
项澍进门来，绕到吧台后面打开冰箱，倒杯牛奶，用意式咖啡机蒸汽快速加热，放在吧台上，说道：“回来之前喝完。”
要不……”
婶婶掐他把，堵住他话，抢先说道：“出殡那天早点来啊。”
祝苗点点头，没在意，转身走。
天上下起毛毛细雨，不大，真就如牛毛般，细细地洒下来。祝苗没有躲避，只是把书包从背后挪到身前包着，因为奶奶给他织半毛背心装在书包里，怕淋湿。他拖着脚步走回去咖啡厅，远远地见到咖啡厅已经关灯打烊。
祝苗身上有钥匙，但他觉得里头黑漆漆，就算进去也是静得可怕，再说，他路走回来，已经累坏，仿佛全身力气都已经用完。
祝苗还是只有点头份儿。
门外响起摩托车引擎声音，祝苗抬头看，项澍载着柠走。几只猫被牛奶味吸引过来，跳到吧台上，试探着往祝苗杯子里看。祝苗把它们全部赶下去，费九牛二虎之力，全部关回笼子里，才下楼。
牛奶太热，祝苗摸摸杯壁都差点被烫到，小心地拿在手上，
店门前木长椅被雨浇得湿，祝苗顾不上嫌弃，屁股坐下去，浑身都泄劲。他弓着背坐，抱着旧书包，他身后是关灯无人咖啡厅，冷清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路灯只照亮圈，对圈距离以外黑暗无能为力。
路上行人形色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目地，祝苗却很迷茫。
突然，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声，祝苗被摩托车头灯照得眯起眼，他愣愣地抬头，发现辆纯黑色摩托车停在他面前，车身锃亮，引擎轰鸣像野兽低吼。
项澍停好车条腿支着，摘下头盔，甩甩头发。柠不高，项澍摩托车和身量娇小她比起来有点太大，她下车时候有点笨手笨脚，摘下来头盔挂在车头上，头盔把她本来就蓬松干燥头发压得更像把大扫帚。
祝苗眨眨眼，傻乎乎地说：“晚、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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