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晚
，项澍
抬眼就见到不远处
他。那个猫样年轻男人还靠在项澍身上，祝苗硬着头皮走过去，脚步都拖着，十二万分不情愿。
他走过去，停在三步之外，小声说道：“老板，你……你豆子，
帮你拿过来……”
项澍把手机反手揣进兜里，接过豆子，看看，小声地“嗯”声。这包豆子是祝苗路抱着拿过来，包装袋上还带着他体温，热烘烘。那个男人只抬头扫祝苗眼就不再留意，他全身心都挂在项澍身上，像攀援在大树上凌霄花，毕竟祝苗只是个来送货兼职小工，无足挂齿小角色。
项澍看祝苗眼，说道：“谢谢。”
祝苗手足无措，觉得项澍这眼像X光，将他所有窘迫尽收眼底，就像他第次踏入Flore没带够钱那次模样。
天阴沉沉，乌云在天边压得很低。
祝苗手上拿把店里黑色长柄伞，但他生怕待会儿突然下雨把豆子淋湿，把整包豆子抱在怀里，按照柠指示，绕两个弯，钻进隔壁小巷里。这边是旧城区，到处都是矮矮小楼，祝苗好奇地到处看，没想到项澍是住这头，他还以为项澍住在精致公寓里面。
祝苗站在巷子口左右看，很快就找到项澍。
项澍穿着T恤牛仔裤，低头看着手机，他靠坐在辆停在路边摩托车上，长腿支棱着。那摩托车是纯黑色，擦得蹭亮，项澍给自己染浅金色好像稍微褪些，头顶长出点点黑发来，但他混不在意，为怕刘海扎眼捞起来束着，手拿手机，手夹着烟抽，特别惹眼，路过人都要看他。
祝苗远远看见他，突然觉得沉闷空气也清新起来，他甚至有些雀跃，仔细想想，他竟然有整整两个星期没有见过项澍。祝苗正要走过去，项澍突然抬起头来，祝苗以为是他看到自己，嘴角已经准备好往上翘，眼睛也微微眯起来。
祝苗回头拔腿就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体面礼貌地告别。
他路跑，酝酿整整天雨终于下下来。雨是来势汹汹
但不是。
祝苗已经迈开脚步停下来。
有个年轻男人，腰膝腿长，隔着距离看过去也能看见他眉眼精致，走起路来轻盈优雅像咖啡厅里猫咪。他凑到项澍跟前，没有理会这里是人来人往大街，踮起脚去够项澍嘴唇。
项澍仍旧看着手机，好似安抚来打扰猫咪样，用夹着烟手捏住他后颈，烟头离白皙脖颈很近，危险又刺激。俩人浅浅地接个吻，漫不经心。
祝苗愣住，仿佛不小心地窥探到旁人秘事，他甚至微不可见地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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