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聊
聊，那个男人准备走，走之前也和祝苗打招呼。祝苗正在偷听，本就心虚，格外客气，站起来要送他，那男人笑着说道：“不用送。初次见面，
叫何峥，是小澍
朋友，咖啡厅就在斜对面巷子里，有空来玩。”
项澍愣住。
祝苗好像天生就带有
种“理直气壮”，开心得坦坦荡荡，窘迫得坦坦荡荡，求人时候也坦坦荡荡，让人但凡生出点拒绝心意就感觉罪大恶极。
项澍避开他目光，淡淡地说道：“有空时候随便教教你吧。”
说是这
说，等反应过来时候，项澍已经开始给他讲解起这篇“全军覆没”阅读理解，祝苗认认真真地听，觉得项澍读英语声音特别好听，特别是卷舌音，又轻又黏，缱绻动听，比学校所有英语老师都说得好听。
正当个教得认真，个学得认真时候，门上挂铃铛“丁零零”地响，有人来。
很模糊，好像是这个意思好像又是那个意思，组合起来话，句子完全狗屁不通，祝苗觉得自己不像做题，像是在猜谜。
项澍目光如芒在背，祝苗发现他手就撑在自己手边，小臂上咖啡果纹身格外清晰。
三长短选最短，祝苗心里默念着，在括号里填个C。项澍没说话，祝苗觉得自信心逐渐膨胀，凭直觉把剩下五个空也填上。
“真厉害啊——”项澍感叹道。
祝苗想，可不嘛，都填满。
已经打烊，来人不是客人，明显是项澍认识人。
来人是个三十五岁上下男人，儒雅温和，甚至和不认识祝苗也笑着打招呼。祝苗愣愣地应，连忙低头假装看题，其实暗地里在竖着耳朵偷听。
这个男人是拿咖啡豆来，好几包分装贴好标签咖啡豆，说是“拿过来让你尝尝看”，项澍接过咖啡豆，然后他们在聊天，聊聊咖啡，聊聊项澍之前去埃塞事情，很平常对话，没有什特别。
但祝苗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觉得俩人又熟悉亲密又生疏客气。
这直觉，要是用到做题上，也不至于全错。
“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你笔开光吗？”
祝苗瞬间脸红，捏着笔，“刷刷刷”把所有写好答案划掉，力透纸背。他破罐子破摔，把笔搁，脸贴在桌子上，双手挠头，把头发揉得乱糟糟。
“不会……”祝苗惨叫。
项澍在他旁边坐下，说道：“你这基础太糟糕，得补补啊。”
祝苗好像在大海中突然看到航标，黑暗中突然发现光亮。他猛地转过头去，盯着项澍，眉毛眼睛嘴巴都耷拉着，别提多可怜，他说道：“你教教吧……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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