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是被噩梦吓醒。醒来时冷汗淋漓,整个后背像是水里捞起来,潮湿冰凉。
梦里,季晨离顶着脑袋血呼啦差,冲着自己咧嘴笑,“姐,你做酱汁排骨真好吃。”
陶源从没见过季晨离那绝望表情。
她慌,又想起季晨离从自己这走那天,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大对劲儿,神神道道跟得失心疯似,她说要到很远地方去,陶源问那地方在哪,她只顾着摇头,“也不知道,也不知道……”
陶源想留她吃晚饭,结果正好有个孩子尿裤子,她急忙去给孩子换裤子,再回来,季晨离就不见人。
花开正艳,春风拂面,连带着几片花瓣落在身上,季晨离舒舒服服地躺着,眼都懒得睁开。
她老听见有人叫自己,声音从很远地方传过来,有点熟悉,叫她名字时候,她心会阵阵刺痛,不知这人是谁。
季晨离只想睡个美美午觉,心痛感觉太难过,她不想回忆起,于是刻意忽略那声音,闭着眼,睡自己午觉。
“晨晨,吃饭啦,做酱汁排骨!”陶源在院里浅笑着喊她。
“闻着香味。”季晨离闭着眼嘿嘿地笑,“姐,你手艺真好。”
也不会对自己客套地假笑,更不会想方设法也要逃走。
为什要逃走呢,明烺想,上辈子季晨离缠着自己时候,自己是从来没想过逃走。
为什要逃走呢。
明烺趴在季晨离床边,抬手抚摸她凹陷脸颊——再贵营养针也代替不进食,消瘦似乎在所难免,何况季晨离实在是个很容易瘦人。
明烺摸着她脸蛋,暗暗地想,就这样,也挺好。
后来陶源打电话问季晨离出什事,季晨离跟个没事人似
“那还不来吃饭。”陶源依旧带笑,“凉就不好吃。”
季晨离全身骨头都是懒,懒洋洋起来,看看她农家院儿,她姐站在屋门口,脸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姐,怎不开灯啊。”季晨离笑着从躺椅上爬起来,跟着她姐进屋。
…
“姐,你做酱汁排骨真好吃。”
季晨离活生生在这,任自己亲吻拥抱,不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这想,除不会动不会说话之外,也没什。
可是,明烺摸着自己心口,发觉自己很想季晨离。分明人就在自己身边,任她抱任她亲,明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想她想得发狂。
季晨离不知道。
季晨离做个长长梦,她在梦里活得很安逸。
乍暖还寒春日,午后,久违难得阳光,季晨离终于拥有属于自己农家小院子,院子里几株桃树,季晨离躺在院里老竹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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