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本就顾忌着他身份,眼下听他张嘴便把大夫人抬出来,立马黑下脸来:“徐宴清毒死小玉,身为三太太,罚他几棍子还罚不起?”
“你胡说!二少爷没有事!奴婢也不知道小玉为什会到咱们院子来,今天四太太醒来后就直在书房里画画,是奴婢和秀莹起伺候。刚才三太太人找来时候发现那猫倒在花圃里已经没气,三太太就认定是四太太毒死,要打四太太二十棍!”
骊儿声嘶力竭喊道。
“你个小贱婢,主人跟前都敢这撒野?快给掌嘴!”三太太气不打处来,指着骊儿鼻子骂道。
沈观澜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那两个家丁:“放开她。”
拦。沈观澜脚踹开大门,果然看到院子里变成个简易刑堂。
他三妈穿着鲜艳高叉旗袍坐在屋檐下,手里握着支水烟,浓妆艳抹脸上是盛气凌人姿态。
几个家丁丫鬟围成圈,骊儿和秀莹跪在两侧,分别被人摁着。中间则放着条长凳,上面躺着个人,那人倒没被人钳制住,只是身后站着个家丁,手里拿着条五六尺长棍棒,举起来要打下去。
沈观澜眼都红,立刻喊出“住手”,那棍子还是打下去。
趴着人发出声闷哼,骊儿又叫骂起来,并没人听到他声音。沈观澜几步冲上前,在下棍要打下来时候把家丁脚踹翻在地,赶紧去看那人伤势。
他也不发火,只是那张贯爱笑脸忽然冷下来,眼底戾气像是冰锥子,戳那两个家丁像泄气皮球,手松骊儿就趴到地上。
沈观澜扶起她道:“怎样?”
骊儿挣扎时候头发都乱,脸上也蹭脏,看过去很是狼狈。她用力摇头,拽着沈观澜袖子道:“奴婢点事也没有,四太太被打三棍,他那身子受不住!二少爷快点救他啊!”
沈观澜让她别急,走回徐宴清身边。徐宴清疼
徐宴清额上都是冷汗,嘴唇咬出血,幸亏意识是清醒。沈观澜看眼他身后,没看到血迹,看来应该是刚刚才开始罚。
沈观澜顿觉股气窜上心头,他看向钳制住骊儿家丁,吼道:“都放开!要造反啊你们!”
那两个家丁惊惶看向台阶上女人:“三太太,这……”
三太太抽口水烟,呼出片稀疏烟雾,勾起嘴角打量着沈观澜:“二少爷这是要干什?”
“问你要干什才是!妈不在家,三妈就要反不成?”沈观澜虽在国外待几年,可他毕竟从小就是沈家二少爷,这种内院套路他自小就耳濡目染,真要计较起来也不是那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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