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最看不上就是用下作手段达成目人,对徐宴清抵触情绪就这生出来。只是他身为医者,又不能弃病人于不顾,只能勉强压下心头情绪,先诊断再说。
他沉着脸不说话,骊儿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敢随便开口,等他确认徐宴清无碍后才起身,说等等会让宣纸再送天药来,明天照旧饭后服用,再吃两天清淡食物,多卧床休息就好。
骊儿感激送他出门,谁料沈观澜走到门口,差点撞到个手里端着盘子家丁。
“不算醒,像是说胡话。二少爷,不如您再给四太太检查下吧,担心他。”骊儿求道。
沈观澜点点头,把纱帘往两边掀开,看清床上人却愣住。
面前躺着并不是什女子,而是个长相清秀年轻男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
骊儿不知他还不懂徐宴清性别,看他脸色不好,就问他是不是有什问题。
沈观澜僵硬望向她:“他是……四太太?”
沈观澜关上门,打量起这间屋子。
徐宴清房间很大,无论是墙面还是装饰物都极尽奢华,有不少他眼就能看出来是好东西古董都随意摆放着,还有台西洋手工风扇摆在床头。想来这位四妈确实像他妈说,深得他爹宠爱。
沈观澜拿起桌上盏灯,往北角床走去。
徐宴清还没醒,床榻上帘纱帐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沈观澜只能看到他模糊身影,穿着素白寝衣,脸上应该卸妆,看不清五官。
沈观澜在床沿蹲下,把灯放在椅子上,拉过徐宴清手腕把脉。
骊儿点头道:“是啊。”
“他是男?!”沈观澜终于沉不住气,骊儿这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二少爷您不知道?”
“……”沈观澜答不出来。
他怎都没想到,如今已是民国,居然还有娶男妾风俗?
想到这位四妈下午穿着那身戏服跪在天井旁任下人围观,他就有种说不出胸闷。同为男子,这人又怎会甘愿受这种羞辱?莫非这人真像他妈说那样,是主动勾引他爹嫁进来?
他是学西医,中医诊断和药理他也懂。徐宴清脉象比起下午平稳多,但依旧迟缓无力。沈观澜隔着纱帘看他眼,正要把手伸进去试他额上温度,就听到有人推开门。
骊儿手里抱着脸盆,惊讶看着他:“二少爷,您怎来?”
沈观澜站起来,推推眼镜道:“下午说过晚上会来看四妈情况,你怎给她拉着帘子?不是说要通风吗?”
骊儿把脸盆放在架子上,解释道:“刚才给四太太扇许久,他喊冷,才给他拉上帘子。”
“她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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