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硬不软,非常舒服。
林慕安之前生活过得塌糊涂,身子却娇贵很,稍微磕磕碰碰就是青紫片,对于床要求更是高,
他抬头,那双乌黑大眼睛透彻又空洞,即使盛着满室灯光,却依旧暗沉得可怕,仿佛所有光亮全部湮灭。
“他有另外个家。”
“没有。”
难以言喻钝痛如潮水般涌上来。有些事情即使早就知道,但在从他嘴里说出来这刻,木棉还是难过想落泪。
她倾身抱住他,底下肩膀纤细而温热,木棉收紧手臂,把他往怀里死死压。
木棉看着他,不动声色开口:“过来。”
林慕安眨眨眼睛,然后慢吞吞走到她旁边,端坐在那里宛如乖巧.jpg
“是因为今天见到你爸爸吗?”木棉平静问。
“你听到?”他抬眸看她。
“恩。”木棉点点头。
两道汽车鸣笛声。
木棉喜欢这种感觉,会让她思路变得无比清晰。
不久,房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林慕安抓着头发走出来,仿佛不经意间打量她几眼,随后去厨房倒杯水,又趿拉着拖鞋走回去。
木棉动作未停,似满脸专注解着笔下题目。
刚写完两道题解题步骤,脚步声再次响起,他这次走到冰箱前面,打开拿出瓶牛奶,然后在转身时,偷偷看她眼。
不知过多久,木棉方才放开他,两人身子分开点距离,她抵住他额头,眼神平静而坚定,像是要望到他眼底深处。
“你现在有。”
会用尽全身力气,来护你世周全.
夜里睡觉时候,木棉害怕他又会做噩梦,于是在床边给他打个地铺。
放好床垫之后再给他铺上两床棉被,弄好木棉还特地躺上去感受下,然后满意点点头。
他沉默下来,眼睑微垂,盖住那双眸子,白皙面容在灯光下,像是被蒙上层灰,神色晦暗不明。
许久,林慕安才再次开口,声音钝涩干哑,犹如长满铁锈钢管,经过无数风雨岁月侵蚀,斑驳陆离。
“有个同父异母弟弟,仅仅小三个月。”
“妈就是因为他出轨,才得产后抑郁症。”
“后来他们离婚,妈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越来越严重…”
在林慕安第三次走出来时候,木棉停住笔。
“你干嘛呢?”她挑眉问。
“没干嘛呀…”林慕安站在那里,垂着头,又抓抓头发,眼神躲闪。他心虚或者不自然时候,总会不自觉伸手去抓头发。
“那你怎跟个热锅上蚂蚁似,在这里团团转——”
“没转…”他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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