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顶着
双泛红
眼眶打开房门，不等顾茕开头，劈头盖脸先是阵指责：“都怪你给安安找私立学校！她才会被同学嘲笑孤立！被同学欺负！要不是你，安安几年也不会被人打得青块紫块！你为什
非要让安安念这种贵族学校？你为什要来打搅
们母女生活？顾茕你怎这狠！非得把们母女逼上绝路！”
积累怨气股脑向顾茕倾泻，顾茕时发懵。
陈孑然心知自己这是迁怒，陈安安被欺负事，怎算也算不到顾茕头上，可是陈孑然心中气快把胸口都涨破
，不发泄出来，恐怕她整个人都得原地爆炸不可。
她自责、愤怒、愧疚、心疼，除顾茕，不知还能对谁发泄。
她得找个可以责怪对象，才能让自己不被自责压垮。
说好当她妈妈，说好好好照顾她长大，却让她连疼痛时候都得安慰自己。
“不是妈妈错。”陈安安柔软手捧着陈孑然脸，把自己光滑雪白小额头抵在陈孑然额头上，鼻尖轻轻碰到她脸上那道疤，“知道妈妈已经给最好。”
“能有妈妈在身边就很开心，妈妈抱抱，就点也不疼。”
陈孑然五脏六腑都撕裂，除对不起，不知道该对如此乖巧女儿再说什。
半个小时后饭菜送到，顾茕没有让酒店外送员进门，亲自把菜样样摆上餐桌。
顾茕任她捶着自己胸口，听她发泄完心中委屈，听她咬在喉咙里呜咽，等她发泄完之后才说：“下去吃饭吧，凉就不好吃。”
陈孑然恍若未闻，用哭红眼睛质问她：“顾茕，你为什不肯放过们呢？”
她和她女儿在地下室里过着捡垃圾日子时，比住在顾茕豪华海边别墅里开心得多。
“……”顾茕喉咙深处涩得发疼，“没有不放过你，想给你最好，也给安安最好，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们。”
“你想给们最好……”陈孑然把她话咀嚼遍，只想发笑，“顾茕，什才是最好？在你
她已经知道陈孑然不能吃荤腥，除特意给正在长身体陈安安点个豉汁芋头蒸排骨以外，其余基本都是素菜。
饭店里大厨手艺很高，把素食做得浓油赤酱，看着就惹人食指大动，顾茕想这回陈孑然定会喜欢，不会出什差错，信心十足地去叫陈孑然下来吃饭。
听到房间里大小压抑呜咽声，顾茕愣下，还是敲敲房门，“阿然，安安，出来吃饭。”
她这个敲门时机非常不对。
陈孑然正揪着心地自责伤心，腔怨气无处发泄，顾茕来，正好撞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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