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更愁容满面。
好在后半天,顾茕没再找陈孑然麻烦。
中午放学,同学们回家回家,去食堂去食堂,
怎这容易哭。
顾茕腹诽,突然心烦意乱。
没意思,上课没意思,欺负个不会反抗废物更没意思,就像拳头打在软绵绵棉花上,而这团棉花只知道哭。
顾茕看不上只会哭废物,哭有什用?只会让别人更瞧不起。她起身,烦躁地踢开自己凳子,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陈孑然个激灵,头低到胸口,沉默地坐分多钟,眼看着就要上课,她默默地把脸转到墙那边去,背对着人,抬起袖子偷偷擦擦眼睛,又清清鼻子,才慢吞吞地站起来,也朝外走去。
她会做什。扯陈孑然头发?还是咬她耳朵?他们有点迫不及待。
而顾茕什也没做。
她离陈孑然很近,饶有兴味地观察她脖子上紧张地竖立起来细小绒毛。
陈孑然被笼罩在顾茕气息下,像只落入陷阱可怜羔羊,咬着压根想,只要她敢再往前点,自己就狠狠地挥拳,揍到她脸上去,让她那张漂亮脸蛋肿得像个猪头,哪怕是被学校处分也在所不惜!
就在陈孑然拳头快挥出去时候,顾茕却若无其事地离远,搭在桌上腿也放下来。
陈孑然性格内向,成绩直在中下游徘徊,她没朋友,也不参加集体活动,三年来在班上都没引起过什注意,要不是刻意去提,大家般都记不起来有这个人。陈孑然习惯,她既不优秀也不漂亮,很满足于这种不惹人注目透明人状态,就这样直透明到毕业也很不错,谁知今天两次出丑,都是因为同个人。
在这之前,陈孑然在心里对顾茕定义就是高傲,不易相处,想着以后不招惹她就行,经过这番事,内心已经把她划分到性格恶劣人群里去,洗手时候,顺便也洗把脸,匆匆瞧眼镜子里眼圈发红人,不愿细看,低下头仔细洗手,暗暗地想,以后不仅不要招惹她,还要躲着她,离她越远越好。
可是顾茕现在是她同桌,想躲着她也不是件容易事。
陈孑然愁眉苦脸,再看看自己破掉校服。
回去又要挨妈妈骂。件校服90多块,她不知怎开口跟母亲要这个钱。
“没意思。”她抱着胸,撇撇嘴,半天没动静。
陈孑然拳头紧又松,也没动静。
个教室人都沉默地僵持着。
众同学看戏看不成,都觉无趣,吁声散开,各自干各自事,只有嘴上说着没意思顾茕,眼睛仍然黏在陈孑然身上,看她埋着头,动不动,眼尾有点发红,鼻头也是红。
这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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