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 10）

已经刊登全国反色情运动更加高涨消息，说不定以后就不能随时买到有裸体图片杂志，秘密地也未必能买到。《阳光与健康》已经出版20年，内页里还有好多老幼俱全家庭照片，也在今年加利福尼亚州司法听证会上被定性为黄色刊物。艺术摄影类杂志也被些政治家和宗教团体斥为“*秽”，即使这些杂志试图和色情刊物保持距离，每张裸体照片下面都会标注说明性文字，比如“皇冠格拉菲21/4×31/4，柯达101mm镜头，焦距11mm，曝光1/100秒”等。哈罗德在报上读到，艾森豪威尔总统邮政部长阿瑟·萨默菲尔德，想要把有性爱内容文学和杂志清除出邮政系统。纽约出版商塞缪尔·罗思就因为触犯联邦邮政法规，刚刚被判五年徒刑外加5000美元罚款。罗思之前罪名是印刷并传播《查泰莱夫人情人》，1928年他第次被捕，警察突袭他出版公司，找到从巴黎偷运来《尤利西斯》印板。

哈罗德还读到碧姬·芭铎电影在洛杉矶上映有麻烦，要是放到芝加哥这样城市，居民都是工人，警察又厉害，还受到天主教道德观念很大影响，有关性爱文艺作品只会被压制得更凶。特别是在爱尔兰裔兼天主教徒市长理查德·J.戴利新上任后，情况越来越糟。哈罗德已经注意到，沃巴什大道上脱衣舞俱乐部被关掉，州立大街上那家也关。这种势头要是不停，瑟马克路上他最喜欢报刊亭没准只剩下《家务事》和《周六晚邮报》卖，对此他父母也绝不会有什不满。

他住在家里这些年，从未听见父母说过句和性有关话，从未见过他们裸体，夜里从未听过他们床因做爱有丝响动。哈罗德想他们应该还是会做爱，不过不太确定。他也不知道60多岁爷爷和情人这方面状态如何，不过奶奶最近脸苦相地偷着告诉他，她和爷爷自1936年起就不再做爱。反正他在床上也没什技术，奶奶很快地补充说。哈罗德琢磨着她话，第次想到奶奶会不会也有秘密情人。他觉得可能性实在不大，因为从没见男人进过她家，她也不怎出门；不过他记起年前，自己曾在她书房里意外发现本浪漫色情小说。书用棕色书皮包着，版权页上印着法国家出版商名字，下面是出版日期，1909年。奶奶打盹儿时候，哈罗德坐在地板上把这本103页小说看遍，接着又看第二遍。情节非常吸引人，文字大胆程度令人惊叹。故事讲欧洲和东方几个性生活得不到满足年轻女子，在绝望中离开小镇和村庄，游荡到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