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狩（1127—1135）（6 / 22）

二十七日，徽宗和斡离不单独前往中山。到达后第二天，徽宗试图劝说中山宋军守将投降，他说：“道君皇帝，今往朝金帝，汝可出降。”守将拒绝服从，金将将其杀死，随后中山府沦陷。［27］

在到达燕京之前，徽宗决定派人给儿子康王送封信。他拆掉件衣服衣领，在绢上写八个字“可便，即真来救父母”，签上自己名字，然后把衣服缝回去。康王妻子和母亲所在队伍显然也在同地点扎营，因为徽宗找康王妻子要个信物，她拿出康王送她支发簪。康王母亲韦太后也加张短笺。徽宗让曹勋将信交给康王，曹勋答应找机会逃走。正如本章题记中引文所示，在送走曹勋前，徽宗叮嘱他不要让他们在北行途中受到苦难被遗忘。不过，在希望获救同时，徽宗还补充说，收复中原和保存祖庙比救他更重要。至于事情如何会落到这般境地，徽宗也表达自己观点：“艺祖有约，藏于太庙，誓不诛大臣、用宦官，违者不祥。故七圣相袭，未尝易辙。每念靖康中诛罚为甚，今日之祸虽不止此，要知而戒焉。”徽宗还让曹勋提醒康王，不要忘记汉光武帝在1世纪成功光复汉室例子。康王妻子也让曹勋转告丈夫，母亲直侍奉着四圣，要他代表母亲举行道教斋醮祈福。后来，曹勋成功逃出，在七月份到达位于河南南部宋朝南京，并将徽宗御衣呈给赵构。赵构此时已经登基，以后便可以使用他庙号“高宗”来称呼他。曹勋建议新朝廷征募支海上敢死队，通过海路营救徽宗，但这个想法被认为不可行，被拒绝。曹勋在以后九年中也直没有被朝廷任用。［28］

除曹勋之外，宋朝皇室另位成员，徽宗第十八子、十七岁赵榛也设法逃出来。他先是在老百姓家中藏段时间，然后派人给马扩带口信。马扩当时正在河北率领抗金军队，让赵榛作为名义上军队统帅，还将赵榛封信带给高宗，请求给他们派出援兵同抗金。高宗当时在扬州，马扩带着信到达时，高宗宰辅担心皇子是假冒，但高宗说他认识赵榛手书，让他们放心。不过，另位皇子有可能进入开封消息还是让高宗朝廷产生疑虑，因此并未派出实质性援兵。不久，赵榛军营遭金军袭击，赵榛再次成为金人俘虏，被迫回到北行行列中。［29］

燕京

四月三十日，北行队伍已经在路上走将近个月，斡离不让徽宗和些人先行，在五月十三日到达燕京。过几天，斡离不带着剩下人也赶到燕京。这批共有九百多人，住在延寿寺，并受到较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