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例子,提醒钦宗说,唐肃宗没有追究唐玄宗旧臣,因为肃宗担心是玄宗会如何看待这件事。[55]这个对比很恰当,因为当时唐朝人很快就将安禄山叛乱责任推到位高权重前宰相李林甫身上,这正如宋朝人将女真入侵责任推在蔡京与童贯身上样。钦宗问有什替代办法,李纲进谏说,首先贬谪徽宗重臣,逐渐削减他们权力,并让他们从徽宗身边离开。
钦宗也许认为李纲正是陈公辅建议适合信使,便派他向嫡母郑皇后和父皇徽宗传递口信。李纲首先去拜见皇后。郑皇后所居之地没有徽宗那样靠南,她同意返回开封。开封当时气氛比较敏感,有传言说,钦宗希望郑皇后回来是想和她共同执政。三月十日,名*员上表反对谣传中计划,主要理由是,让女人执掌大权在历史上常常会产生问题。第二天,大臣们极力要求,郑皇后回京后不应让她进入皇宫。当时李纲来到郑皇后乘坐船上,尽量使不允许她入宫新决定听起来不那充满敌意。李纲试图淡化让皇后住在宫外新规定,他对郑皇后说,由于钦宗“圣孝”,无论她身居何处,与皇帝之间都不会存在隔阂。然而,在三月十九日郑皇后返回开封时,禁军已经准备好阻止她进入皇宫。不过,郑皇后也没有打算入宫。[56]
根据李纲自己记录,他见到徽宗后,“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其中引用《孟子·滕文公章句上》中舜如何对待父亲内容。据说当时徽宗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承认钦宗是个孝顺儿子。二人起谈论徽宗离京后发生所有事情,李纲想让徽宗相信,钦宗些决定是合理,而徽宗也同样解释他曾采取些措施,其用意引起某些人怀疑,但都是事出有因。例如,徽宗解释道,他之所以在女真人围攻开封时停止行宫与钦宗朝之间文书传递,是担心旦这些消息被截获,女真人就会知道他位置。对徽宗提出三十多个问题,李纲做答复,包括追赠给司马光新封号等。
李纲传递信息中,最有说服力是下面这段文字,这促使徽宗认为,钦宗迫切希望赢得自己认可:
皇上仁孝小心,惟恐有不当道君意者,每得御批诘问,辄忧惧不进膳。臣窃譬之人家,尊长出而以家事付之子弟,偶遇强盗劫掠,须当随宜措置。及尊长将归,子弟不得不恐。为尊长者,正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慰劳之,不当问其细故。今皇帝传位之初,陛下巡幸,适当大敌入寇,为宗社计,政事不得不小有变革。今宗社无虞,四方以宁,陛下回銮,臣以谓宜有以大慰皇帝之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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