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夺回睦州。四月二十四日,禁军包围起义军大本营。从后部包抄洞穴时,宋军发现,“门岭崖壁,峭坂险径,贼辄数万据之。刘镇等率劲兵从间道掩击,夺门岭,斩贼六百余级”。直到黎明时分,宋军才攻进洞中。不久后,他们开始放火。“贼二十余万众腹背抗拒,转战至晚,凶徒糜烂,流血丹地。”宋军称共剿杀几千名叛乱者,释放数万名被胁迫加入百姓。第二天,方腊在帮源洞中被宋军抓获,同时被擒还有他家眷及手下大将。此时距离童贯最初到达这个地区只有三月左右时间。方腊于七月被押到京城,并作为囚犯被带上朝堂。次月,方腊被处决。[12]不过,他些追随者仍然在周边活动,因此禁军在那个地区共停留十五个月。
方腊起义及朝廷平叛造成损失非常巨大。宋朝史料记载庞大死亡人数,包括大约百万起义军和两百万平民,当然这个数字也只是猜测。六个州和五十二个县都遭到起义军烧杀抢掠。[13]起义军在城中纵火时,往往会造成重大损失。禁军与起义军作战时,杀死起义军人数通常比活捉人还多。例如,刘光世收复龙游县时,他部队杀死两千两百零九名起义将士,活捉只有五十人。战斗中伤亡人数巨大,个原因是起义军装备简陋,也没有受到良好训练。名宋将记载,起义军没有太多兵器,常常赤手空拳地搏斗,而且为吓唬敌人,还在脸上涂抹很多油彩假扮鬼怪。[14]
尽管有很多地方官吏在起义军进攻时闻风而逃,但同时也有很多英勇抗击事例,还有不少人明知面临死亡也毫不退缩。[15]起义爆发伊始,当地李纲于1121年正月给朝廷每位宰辅都写封信。在信中,李纲叙述他对这些起义军观察,并提出行之有效军事策略。李纲坚持从外面调集训练有素士兵,因为当地士兵无法有力地抗击起义军。尽管很多起义军是被方腊部队抓获后被迫加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构成威胁。李纲认为,出身穷苦被迫加入起义队伍士兵通常认为劫匪生活很吸引人,因为他们光靠偷窃就能够获得他们想要所有东西。[16]
联盟紧张局势
方腊起义发生得实在很不是时候。宋军正在东南忙于剿匪时,女真人军队已拿下燕京东边平、滦、营三个州,以及辽国西京(大同)。[17]阿骨打不愿意再讨论将这些州归还宋朝事情。他派使臣锡喇萨鲁向宋朝呈递正式文书,但使团在1121年二月抵达山东后,就在那里被扣留两个月。这实际上是种拖延战术,因为当时童贯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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