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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邓洵武也强调战争危险,他建议徽宗收集各路去年兵力与粮草报告,放在座旁,时时阅读。同时,他还让徽宗自问更希望与谁为邻,是强大女真还是衰弱契丹?[38]
徽宗发现,使两府同意撕毁与辽国盟约并与金国结盟不是件容易事。几年之后,在1126年至1127年期间,蔡京位侍从记录,他知道决定继续推进这件事原委。这位侍从叙述从1119年十月金国使者来访开始:
诏贯延使及良嗣会京私第,尽却左右人从,惟令拣守门。拣但远闻金使言杖鼓须是两头打。既而使者去,京犹豫未决。贯恨京,毁于上前。京皇恐,遣拣往贯曰,太师与相公相知至深,近闻司空上前不相主张,凡事若有未副意,但请见谕,不必致疑。贯起立谓拣曰:“童贯小内臣,蒙太史提携,今官职至此,岂敢相忘,烦覆知太史,不可信人语言,遂成嫌间也。”拣退,贯复呼之曰:“更烦贤问太师在杭州静坐,今日至此,谁之力?童贯所以报太师亦尽矣。”
拣归,具道贯语,京虽知贯已发怒,然此事实未敢从,但忧惧而已。
第二个关键事件发生在徽宗召集次宰辅御前奏事,蔡京没有参加这次会议:
日,两府俱朝,京不入,[39]上忽曰:“有事欲相商,北方果何如?”郑居中对以时未可为。[40]又顾问余深,深对:“臣与蔡京所见同,亦曾奏知,恐此事不可轻动。”遂问白时中,逡巡未对。而王黼辄先奏曰:“中国故地,久陷戎羌,今日天相陛下成此大功,若不乘时,恐有后悔。”因敷奏数十言,历历可听。上皇笑曰:“众人皆谓不可,卿独可之,难以施行,姑俟他日。”然意已属黼矣。
蔡京参加接下来次重要会议:
更数日,禁中曲宴宰执,酒酣,有旨令泛舟。上皇遽以片纸遣贯诏京等议此事,若可,即书名。京等皆错愕。令贯具奏,容子(仔)细面陈,难便书名。王安中曰:“某生长北方,闻燕人思归之情切矣。若今举事,指挥可定,某亦愿书名。”其余皆默然。
黼拜相,仍赐玉带,于是罢群臣,独与贯、黼、安中等议,决意行之。且当日之事,贯实造谋,非黼与安中,亦无缘便为。[41]
当然,宋朝长久以来直希望夺回燕云十六州,这个愿望也促使徽宗做出结论,确信辽国眼下衰落是次不可错失良机。当代学者张天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联金攻辽“非徽宗之愚妄自大,不过是在继续执行长期国策而已”。不久之后,蔡京在1120年六月致仕,大概徽宗也对他抵制建立新盟友关系感到厌倦。[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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