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贯中,半交给户部,二十万贯交给内藏库,还有十万贯交到元丰库,即所谓左仆射库。1105年,刻有徽宗御制书法当十钱发行。每贯重十四斤十两,用铜九斤七两二钱,铅四斤十两六钱,锡斤九两二钱,还有斤五两废料。[41]
当时任次相赵挺之在很多事情上都反对蔡京,也包括当十钱。他主要反对理由是,新币使铸造私钱非常有利可图。当时z.府也采取遏制伪造纸币措施,但不知什原因,私造纸币问题似乎不是很突出。蔡京应对私钱措施是加强执法,但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两浙路铸造私钱现象十分泛滥,以至于钱币极为短缺,日常交易都非常困难。另外,对当十钱抱怨就是它导致通货膨胀。[42]
1106年正月,次彗星现象使徽宗开始对很多政策进行反思(但蔡京这时还没有被免去宰臣职务),很多地方接到命令,停止铸造当十钱。次月,蔡京被罢免后,更多地方陆续接到这圣旨,直到最后当十钱完全停止铸造。人们接到通知,要将手里当十钱全部兑换为新发行纸币。停止流通钱币被存入元丰库和崇宁库。据说私铸钱币可以按含铜量进行交易。[43]
监察御史沈畸在篇奏疏中反对高面值钱币:
谁为当十之议?不知事有召祸,法有起*,游手之民,朝鼓铸,无故有数倍之恩,何惮而不为?虽日斩之,其势不可遏也。往往鼓铸,不独闾巷细民,而多出于富民、士大夫之家,未期岁,而东南之小钱尽矣。
钱轻故物重,物重则贫下之民愈困,而饥寒之患,此盗贼之所由起也。夫使民嗷嗷然,日望朝廷改法,此岂经久计哉?[44]
在1106年五月次上朝时,徽宗问谏官詹丕远对当十钱看法。徽宗说:“当十并行,本以便民,今却反为民害如此。非卿有陈,朕不知也。便直欲改作当三亦不难,只远方客人有积货钜万以上者,陡镌之,不无胥怨否?”詹丕远回答说:“陛下行法要改,则草薙而禽狝之。或圣虑哀矜,耻夫不获,欲且改从当五亦可。”徽宗接着说,王安石推出政策专门为营利,人们也会进行抱怨,这项政策可能与之类似。詹丕远反驳说,蔡京不能与王安石相提并论,因为王安石从未涉足茶盐专卖。[45]
在这段对话中,徽宗似乎是对当十钱持反对意见,但在几个月后,蔡京重返京城,他还是说服徽宗重新实施这制度。1107年二月,蔡京命人使用熔毁私钱所得金属铸造刻有御文当十钱(图11.2)。为遏制铸造私钱,蔡京惩办私自铸造几千万贯铜钱章綖,以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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