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振传统（3 / 24）

铸造出音调正确编钟。［5］

现在存世有二十多件新乐使用编钟，有些学者对它们进行仔细研究（图6.2）。［6］这些钟通常侧刻有“大晟”字样，另侧刻有音律名称。［7］它们被分为三类，第类都以十二律中某律命名，第二类命名方式是在十二律某律后缀以“中声”二字，第三类以十二律中四种“清声”律之命名。这三类正好符合魏汉津曾提议铸造三个系列音钟。

图6.1《博古图》中收录宋成公编钟第口钟（《博古图》1528年刊本，卷二十二，叶27a）

图6.2宋徽宗宫廷铸造钟，高28.2厘米，重6.5公斤（台北故宫博物院）

为管理新乐，徽宗建立大晟府。除制造新乐器和为旧乐器调音，大晟府还发布乐谱和图集，帮助乐师适应这些改革。宫廷乐师必须严格遵守这些指令，如果胆敢更改音调或是改变新乐器设计，就可能受到惩罚。根据蔡京推荐，刘昺被任命为主管大晟府大司乐。在任职期间，刘昺编成《大晟乐》书。尽管有些人怀疑刘昺是对魏汉津音律加以改进，但他并不只是重新复原旧制，因为人们在听大晟乐时候，能听出其中增加些新内容。［8］

在铸造几套编钟并编写新乐之后，1105年八月，徽宗召集宫廷乐师，演示旧乐与新乐之间区别。乐师先演奏三支旧乐，没等结束，徽宗就将其打断，称旧乐听起来像有人在哭泣，而当新乐奏起，徽宗则大为赞赏。九月，新乐在宫廷宴会上首次正式登场。据《宋史》记载，当大臣们向徽宗祝酒时，群鹤自东北方飞来，在演奏音乐黄庭上空盘旋不去，以示对音乐赞赏。［9］徽宗目睹此祥瑞，心里非常高兴，便颁布份诏书，原原本本地解释对新乐推行。徽宗宣称，太平之世已持续百余年，此时他恰好遇到隐士魏汉津，并偶然发现古代编钟，因此，现在是制定新乐最佳时机。第二天，四位大臣上朝，徽宗问起他们对前日所奏新乐评价，大臣们无疑早就准备好溢美之词，他们称赞使用古代风格乐器以及鹤群反应，并将此比作古代经典中凤凰来仪。徽宗问四位大臣音乐是否和谐，四位大臣答道：非常和谐，这完全是得益于徽宗德治。［10］

大晟乐推行几年后，1110年八月初，徽宗撰写篇关于大晟乐文章。在文章开篇，徽宗提到古乐失传，以及宋朝先帝试图改革宫廷乐制时面临困难。由于他遇到著名乐师李良弟子，并得到宋成公编钟，才得以按照自己手指长度确定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