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迩日传闻道路之言,有姓贾中贵人臂鹞鹘入后院捕逐禽鸟,臣未之信。……岂有仁者之君而务游畋者乎?……恐负宗庙社稷之灵……岂复有暇逐禽兽为乐乎?
——摘自江公望1100年上疏
登基第二年,徽宗面临着更多挑战,他需要履行比第年更多礼仪职责。这年不仅有向太后葬礼,还要修建摆放哲宗画像大殿,以及第次举行郊祀祭天。徽宗履行这些职责时,试图建立个现在被称为“联合z.府”机构,即在朝中吸纳对立双方成员起合作。他在中枢机构保留温和保守派韩忠彦与温和改革派曾布,但很多不那温和人也被任命为朝官。1101年三月,敢于直谏陈瓘被召回京城,任命为著作郎[1]。徽宗曾经说过,不会让陈瓘在京外留任太久,他果然履行承诺。
这段时期呈递给徽宗大量奏疏都保留下来,尤其是些保守派起草奏疏。这有助于们想象身处徽宗皇宫内,看看他都接收到哪些信息和想法。上疏之人指出哪些问题?他们是如何表达事态紧迫性?为解决他们发现问题,他们提出什样建议,或是反对做什事情?
联合z.府
曾布在担任次相年半多时间里,不断告诉徽宗要绕开朋党之争,采纳双方最佳想法,并任用与两派都有往来*员,只要他们还能做出妥协。尽管还有几位*员也提出类似观点,但曾布似乎没能将很多人拉拢到自己边,相反,两派都觉得他是个见风使舵投机分子。
曾布被任命为尚书右仆射最初几个星期,徽宗听到很多反对这任命意见。台谏官陈次升指责曾布用心险恶、滥用职权、轻视同僚与提拔亲友,等等。曾布还被指责与蔡卞关系密切。[2]对于这些批评,曾布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而是尽可能地在徽宗身上做工作,准备回应。[3]1101年正月,向太后去世后不久,徽宗派曾布前去负责修建向太后陵墓。曾布知道,在他离开皇宫期间,很容易受到别人攻击,便事先提醒徽宗,但徽宗告诉他无须担心。1101年六月,正如曾布所料,针对他批评非常猛烈。谏官陈祐连上几封奏疏,列举曾布种种过错。曾布回到京城后,开始收集这些奏疏,想反驳。同时,他提醒徽宗,自己早就料到这种事情会发生。他还告诉徽宗,保守派想驱逐他,这样他们就能“复行元祐之政,则更不由陛下圣意不回也”。徽宗回答说:“安有是理!若更用苏轼、辙为相,则神宗法度无可言者。”[4]
1101年整年,徽宗始终支持曾布,经常将那些弹劾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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