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怪你，他现在
抬起手臂用力擦掉脸上
泪痕，苏砚又走回纪乾身边。他想装作没事发生，偏这间屋里熟人都在盯着他看，唯有纪乾朝他伸出手，在他握住以后，纪乾让他靠过来，手指在他眼角轻轻拭过。
苏砚闭上眼，泪水又被纪乾指尖勾出来
，失控
样不停往下落。宋清尧想提醒他冷静些，话还没说就见纪乾面带微笑地打断自己：“帮
拿点纸巾来吧，他这
哭下去，等等得用手指擤鼻涕。”
宋清尧尚未回答，就听见苏砚“噗嗤”笑声，低下头当着他面亲纪乾嘴唇，分开后说：“哥哥，去洗脸。”
“好。”纪乾目光顺着他背影而动，看到站在门口，神色复杂苏珣。
宋清尧也看到苏珣，垂头对纪乾道：“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千万别动怒，也要少说话。”
？有没有其他地方也痛？”
苏砚紧张得声音都变调，嗓子也沙哑许多，纪乾想说没事，动动嘴唇后，发现自己声音比他更哑，几乎到听不清程度。
看到纪乾脸上不适表情，苏砚立刻按床头铃，很快宋清尧进来，绕开他给纪乾做检查。
苏砚在旁边屏息静气地守着，等宋清尧将听诊器重新放回口袋里才问怎样。
“没事，他刚醒，让他缓缓。”拍拍苏砚肩膀，宋清尧转头对纪乾道，“刚才内镜治疗效果不错，等到止痛药退可能会比较难受，受不就按铃。”
“放心。”
宋清尧走出留观病房，路过苏珣身边时还是提醒句。苏珣没回答，身旁徐辛看他眼，再看看病床上纪乾，想想还是不在这时候打岔，出去坐着等。
苏珣走到纪乾床边，两人互相看看对方，纪乾先问道：“你怎在这？”
“来找苏砚谈谈，”苏珣说，“谈到半听说你出车祸，把他送来医院。”
纪乾目光直直看进苏珣眼中：“你别给他太大压力，也别为难他，这件事主要责任在。”
纪乾问：“没通知纪芹吧？”
宋清尧叹气道：“她不是跟你爸妈去西安玩吗，要是通知她，那你爸妈也要赶回来。”
纪乾笑笑，想说“那就好”，谁知开口时不小心呛下，开始咳嗽起来。咳嗽会牵动胃部伤口，宋清尧立刻帮他止咳，等他停下后，宋清尧想叫旁护士小金去帮着倒点温水，转头却发现站在步开外苏砚眼眶通红，下嘴唇都被咬青。
注意到他视线，苏砚反应过来此刻模样很狼狈，想出去洗个脸，刚转身又停下，目光盯住入口方向。
苏珣双手放在西裤兜里，身边站着拿公事包徐辛，两个人都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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