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你挑
两所大学
资料，发你邮箱，有时间记得看。”
“知道。”
“那没事，记得早点睡。”
女人说完就挂断电话，赵霁羽听着短暂机械音回归到沉寂，许久以后才把手放下。去厨房冰箱里拿罐黑啤，他边喝边打开微信，在通讯里找到
个名字是太阳图标人，将对方名片加为星标，接着打开朋友圈。
果然还是片空荡荡，不知道申燃是没有发，还是又分组不让不熟人看。
果断离婚，眼不见为净地跑到香港，留下他个人面对烂摊子。
黄嵗栩记得很清楚，那会儿他们刚上高，家里突然多个弟弟和后妈，赵霁羽成绩落千丈，好几个月时间都在休学，打架泡吧抽烟喝酒样样都沾，还夜不归宿，在酒店住就是小半年，最后被爷爷赵鑫鸿强行带回去。
过往记忆如潮水样冲过眼前，黄嵗栩点支烟，望着街边浓密树影，将胸口浊气与烟圈道吐出去。
到赵霁羽家楼下，黄嵗栩想再送他上去，他摆摆手，独自走进电梯。
轿厢壁反射着冷硬金属光，他靠着站，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面板不断变化数字上，等到家里，他也不进房间，直接倒在沙发上。
打开对话框，他输入行字发出去。
【要在西安玩几天？】
八十平米客厅只有台超大液晶电视以及套沙发，过于空旷地面反射着前方落地窗外月色。拉过抱枕抱在怀里，他换个舒服姿势睡觉，十几分钟后被通来电吵醒。
眯着眼睛看清屏幕上名字，他抬手挂断。手机刚扔到茶几上又响，他把抱枕压到脑袋上，转过脸面对着沙发靠背，对方却像要跟他作对样，响到断线后再次打来。
将抱枕猛地甩到对面墙上，赵霁羽坐起身，掌心搓把脸，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霁羽，在家吗？”
电话那头女人声音听着不年轻，语气也淡得没有起伏。赵霁羽靠到沙发背上，力气随着刚才那掷抛散，咽咽干涩嗓子，他道：“嗯，什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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