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唐韵眼角通红：“还给！”
她用枪指黎穗，黎穗站得笔直，手腕
鲜血染录音器上，和整个房间血腥气融合，她说：“开枪，你开枪，要是死
，这录音器就废。”
唐韵
哆嗦，里面年年哭声如锯子，在撕扯她心，黎穗伸手：“枪。”
她在做交换。
唐韵抬头狠狠看她，黎穗也怒目看过去，录音器里声音断断续续，在喊唐韵名字时，黎穗立刻按下暂停，唐韵心急如焚，她想也不想往前走，
良久，唐韵才开口，黎穗说：“要是这
轻易就交给你，何必进来？”
“唐韵，们就是同类人，为达目，不择手段。”
唐韵举枪手顿，她往后退两步，皱眉：“你想要什？”
“枪。”黎穗说：“你枪。”
唐韵转头看自己枪，这里面最后颗子弹，是她留给自己，年年已经等她三十几年，她现在终于可以无憾下去陪她。
人，她迅速说：“别动！”
黑兮兮枪口对准黎穗，唐韵眯眼：“你也来，正好，你妹妹个人路上会寂寞呢。”
黎穗头昂很高，拒绝去看地上那些泛黑血迹，她往前走步，唐韵说：“别动，你再往前步，就送你和她团聚。”
“你送啊。”黎穗抬头，身体僵直，她脸上毫无血色，手腕那处红色痕迹明显，显然伤口崩，黎穗缓缓从怀中掏出个黑色录音盒，她对唐韵说：“知道这是什吗？”
唐韵皱眉，冷声：“是什？”
她没动，没吭声，黎穗突然按下播放键，里面顿时传来吵闹声，还有孩子哭泣：“妈妈，疼，年年好疼，呜……”
是年年声音！
唐韵刹那愣住，时隔三十几年，她还是能准确听出年年声音，这个在她梦里三十几年声音，现在听到，恍如隔世，唐韵举枪对自己动作顿住，卡那里如枪卡壳，黑色录音器里又有新声音：“喂，们……车祸……孩子……”
断断续续男人声音，虚弱又无力，伴随孩子刺耳哭泣，唐韵终于有动作：“给！”
“里面还有你丈夫想对你说话。”黎穗说：“不想知道是什吗？”
“你丈夫车祸后求救打电话，你知道吗？”
唐韵面色微变，她当初在赶到医院医生已经宣布抢救无效，她浑浑噩噩给丈夫和孩子办好手续，后来怎离开海城都不曾记得，这些电话内容，她不知道。
“里面有你丈夫死前对你说话，你不想知道，是什吗？”
唐韵转头看黎穗，眼神毒辣，似是在思考她话里真假，黎穗任她打量，站得笔直，只是目光直不敢往下看，她怕看，就撑不住。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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