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说,“哥,喜欢你。”
李鹤僵住,愣五秒,试图找回这个对话逻辑,他说道:“对不起,骗人是没做对,保证之后绝对不会,起来,你得去医院。”
他只好把事情都告诉他,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看上去像烧傻,别烧成脑瘫。
李鹤:“李小明,你得跟道歉。”
“对不起。”李明泽从善如流,“但你为什不告诉,你说过要马上告诉他,你骗人。”他接着又轻轻地问道:“找到之后怎办,把送走吗?”
李鹤烦躁地挠挠头,说道:“你不是小孩子,不是把你送走,你可以自己决定。看看你体温操,快三十九,去医院”
“不要。”
睡小孩,顺着台球厅后面铁楼梯上二楼。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愤怒,他浑身都是烫,嘴唇上起干皮,牙齿咬着撕掉点,尝到铁锈味。
他还愣着,没会儿,就见到李鹤,领着个不认识女上楼,然后就听到成叔话,刚才还浑身都烫,这下像是数九寒天捧凉水浇下来,浑身都冷。
“看见郭保志。”李明泽接着说道,“他抱着孩子。”
李鹤面无表情地扯起李明泽校服,将体温计塞到他腋下,说道:“夹住。”
李明泽低头看着他,愣愣地说道:“都听到,你在帮他们卖孩子吗?”
李鹤:“不要什?”
李明泽觉得自己如坠梦中,整个人都是飘,听到所有话都像隔层,听不清楚,脑袋嗡嗡响,重得像灌铅,唯能听清楚,是自己心脏“砰砰砰”跳动声,血液飞速流动,发烫沸腾。
他说:“不要分开。”
“起来,去医院,”李鹤说,“不是分不分开问题,你长大,迟早得独立,你不可能辈子和块儿懂吗?别坐着!”
李明泽还是坐着没动,浑身发软,好像下秒就要睡着,但血液却持续沸腾着,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颗粒分明。
“不是。”李鹤硬邦邦地说道。
“你很缺钱吗?”李明泽说着拿过自己书包,粗,bao地打开来,把里面书倒地,从最里面拿出自己钱包,打开,里面钱全部倒在床上,“存钱全部给你学费可以自己交”
李鹤大声说道:“不是!是这样人吗你他妈把体温计夹好!”
李明泽愣愣地坐在堆书和零钱中间,整张脸还是红扑扑,眼睛也红,水汪汪,像找不着家小狗,可怜巴巴,看得李鹤是又生气又气不起来,站起来,左右踱步,不知道怎说,回头发现李明泽还在愣愣地看着自己。
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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