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泽认识，是邱悄悄。
果然。他想。
这个事实像个坚硬
石头，被强行塞进他嗓子眼里，噎得他喘不过气。
“你审犯吗？”李鹤说，“你不认识朋友。”
李明泽皱起眉头：“你哪个朋友
不认识？”
李鹤开门手停住，转过身看他，
脸费解，认真地问道：“李小明，你怎
，吃炮仗？”
李明泽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有事瞒着。”
“你也有事瞒着。”
你小时候肚子疼还是给你揉肚子，神气什”
没会儿，李鹤没动静，像是睡着。李明泽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看看他，松口气，肚子压得难受，肚子下面硬起来地方压得更难受。他侧个身，背对着李鹤。
自从那天看那个视频，他身体好像突然意识到他是个高中生，正处于啥也不干趴着也会硬年纪，更别提刚才李鹤光着屁股在那儿倒腾半天。李鹤身上还有水光，湿淋淋，在月光下面好像泛着光。
他强迫自己在脑海里背古文，背《逍遥游》和《琵琶行》。难过是，这些古文他都太熟悉，倒背如流，边背边还有心思分神想到，要是李鹤能再帮他揉揉肚子就好。
他这些想法，李鹤完全不知道，夜无梦睡到天明。第二天，李明泽问：“中午吃什，吃过之后回学校。”
李鹤扔下这句话，开门走。李明泽深呼吸两下，坐下来，拿出试卷和笔，企图静下心来，个字都还没写，他“啪”声把笔拍在桌子上，抓起手机就跑出去。
此刻，李明泽无比唾弃自己行为。
他远远地跟在李鹤身后，跟着他，既怕他发现，又怕跟丢，绷着脸，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跟踪狂。路不远，他还以为李鹤要坐车什，没想到李鹤拐几个弯，过几个马路，到西餐厅，进去。
今天李鹤不加班，李明泽想到，他哥瞒着自己偷偷加班？
他还没来得及嘲笑自己异想天开，又有个人跟着进咖啡厅，坐到李鹤对面，两人对坐在窗边卡座上，正起看着菜单。
李鹤突然想到和邱悄悄约就是中午，他周日轮休，但还是约在西餐厅。
他说：“中午有事，你自己吃吧。”
“什事？”
李鹤没想到他会问，没想好借口，下子噎住，半晌才回答道：“约朋友”
“哪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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