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业从来没给过李鹤
分钱，高兴时就管顿饭，不高兴时连粒米都没有，李鹤还带着李明泽这个小屁孩，义务教育阶段不用交学费，但纸笔练习册要买吧，李明泽刚上学
时候，最怕老师突然说要买点什
，那就意味着李鹤那几天得省吃俭用
，凉水就馒头。
李鹤沉默会儿，将李明泽捂他嘴手拉开，将人拉回到被窝里，盖好被子。
“你要憋死你哥啊迫不得已做坏事那也是做坏事。”
李明泽还要说话，李鹤打断他：“要是你不落到这儿，说不定还是个小少爷呢。”
李明泽去搂李鹤脖子，李鹤推推他：“多大都，腻歪死。”
手都僵，沉默着钻进被窝里。
小孩子体热，往常冬天，两个人贴着睡，李鹤发凉手脚会儿就热起来，被窝里暖烘烘。今天两人都不说话，并排躺在床上，中间进风，冷飕飕。
小桌子上台灯还亮着，晕黄光球像个屋子里小月亮，李鹤突然开口。
“明天中午你自己吃饭吧。”
李明泽骨碌爬起来，说道：“为什？不要。”
李明泽将脸埋到李鹤脖子里，声音闷闷：“就要在这儿。”
李鹤：“干嘛呢，躺下，冷死。”
李明泽是个聪明孩子，下子就知道李鹤今天为什生气，也下子明白李鹤意思，他连忙说道：“哥，
今天说话，不是那个意思，”
“行，”李鹤平躺着，往被子里又缩缩，看着被雨打得响个不停顶棚，“以后在学校被欺负要告诉，不准随便打架”
李明泽捂住李鹤嘴巴，不准他继续说。
“你听说。”李明泽倒豆子似，“没有拿手表，也不许他说你，你做坏事，也做过坏事，但都是没办法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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