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走到病床边上,看眼昏睡中俞天霖,又拿起挂在床头病例夹看遍,这才出去找医生。
十几分钟后,俞长儒回到病房里。
他让洪逸出去守着,搬起张凳子坐在沈蔽日对面。
沈蔽日还是没有抬眼看他,俞长儒观察会儿,见沈蔽日连眨眼时间都间隔很长,知道这样熬下去会伤根本,便开口道:“你就是云深吧?是天霖父亲。”
他声调沉稳,是军人常年历练出来底气,如道洪钟撞进沈蔽日耳膜里。
沈金玲说着说着就红眼眶,林世年拍着她肩膀,道:“给他点时间吧,他只是撑太久,需要喘口气。家里若有什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不用和客气。”
沈金玲点点头,酸涩喉咙里挤出声几不可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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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俞长儒总算踏上宜州土地。
洪逸去接他,上车,俞长儒就开始细问整件事过程,还有俞天霖现在情况。
?总不能直这样拖下去吧?”沈金玲皱着眉道。
“洪逸说他通知俞司长父亲,那位已经坐火车赶来,明天就能到。来也是要通知你们这件事。”林世年道。
沈金玲惊讶看着他:“这突然?”
“不算突然,毕竟俞司长昏这多天都没醒,是该通知家里。”
“那大哥知道?”
其实沈蔽日并非不知外情,他看着像是魔怔,但这几天来发生什
洪逸说明,把这些天查到消息也都告诉他。如今俞天霖昏着,洪逸就算查到什也不能擅自做主,只能把俞长儒请来。
等到医院后,俞长儒刻不停进俞天霖病房。果不其然看到病床边坐着个目光呆滞,容颜憔悴年轻人。
那人穿着素白病号服,唇上点血色都见不着,露出来左手背和右脚踝上都裹着白纱布。
见他进来,那人也没有移动过眼珠子,就这失神看着病床上人。
俞长儒皱皱眉,洪逸在来路上已经跟他说过沈蔽日情况,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严重。
“知道。”
“那他有说什吗?”
林世年摇头叹气:“没有,还是样,什话也不肯说。”
沈金玲想起这几天去医院,总是看到沈蔽日副像被抽魂,只知道守在俞天霖床边发怔样子,心里就苦得像是吞把黄连。
“大哥真是变个人,这几天家里生意他都不闻不问,商会那边也请长假。能理解他这样理由,可是妈不肯理解,二妈三妈又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来嘲讽。真不知道继续下去这个家会变成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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