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扬急着去找老师,便带着俞天霖走了。后来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沈蔽日主动把买来的蛋糕端给俞天霖,他又是一副嫌烦的模样,把蛋糕一推就进了浴室洗澡。
他这样无礼,沈蔽日还没生气,俞天扬先不好意思了。只能请沈蔽日多担待些,说俞天霖的母亲刚刚去世了,他父亲让他来南京就是为了散心的。
那时的俞天霖脾气是真的不好,见谁都是一副臭脸。就算后来渐渐熟悉了,对他的态度没那么恶劣了,也算不上热情。
沈蔽日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倒是让已经喝完酒回来,躺在他身边的俞天霖听清了。
俞天霖开心的笑了,俯身吻上他的唇,在他又说了一次“小混蛋”的时候接上:“云深哥,你是梦到以前的我了对不对?”
下肚后总算有点醉意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灯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穿着南京少书院的校服,夏日的白衬衫收在藏蓝色的西裤里,青涩的脸上带着那时的自己都没发现的朝气。
他抱着一叠资料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刚拐出长廊尽头的门,就看到他的舍友俞天扬带着一位少年走了过来。
他没顾上去看那少年,兴冲冲的跑到俞天扬面前说资料的事。
为了完成学校布置的政治任务,今年暑假他和俞天扬以及其它几名同学都没有回家,留在了学校里。
这叠资料是他跟校长申请了以后才拿到的,走了好几道程序,足足等了几天才到手。
俞天扬听他说完也很开心,又聊了几句才想起身边的表弟,于是把人往沈蔽日面前一推,道:“这是我表弟俞天霖,来南京玩,我家里人临时有事不能照顾他,就让他跟我住校了。我正要去找老师报备呢。”
沈蔽日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这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很俊,不知是有什么心事,眼神冷冷的,就算他主动打招呼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