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阵钻心地痛,刘丽亚抬手按住,气得喘息都不匀。
下午探视时间,陈洛愉手上有个要看片子病人,就没和陈初燕起过去,等他搞定之后已经晚十几分钟。
比起上午,陈飞麟精神更好,已经可以靠着升降床斜坐着,还有精力跟陈初燕开玩笑。
陈洛愉拉张椅子坐在床尾,听他们兄妹说话,看着陈飞麟身后那扇玻璃窗折射进来朦胧光线,竟然有种这幕像在做梦错觉。他有些恍惚,连陈初燕把话题引到他身上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他们兄妹起笑着看他。
被两双有些相似眼睛同时看着,陈洛愉错开视线两秒,然后才转回来。陈初燕笑得很欢乐,戳戳陈飞麟手臂,说他这样像不像在害臊。
说,”陈洛愉又靠回椅背上,“外婆去世那天其实是在煮饭,他在洗澡。后来他陪去医院,回来房子已经起火。”
“他根本不知道出门没关火。”不理会刘丽亚惊诧神情,陈洛愉用右手撑着桌子站起,临走前又补充道,“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不该再插手和他事,要是你坚持继续分开们,那只能去自首。”
说完想说话,陈洛愉头也不回地下楼。刘丽亚脸色由红转白,盯着对面那杯仍在冒着热气阿华田,心里被掀起惊涛骇浪。
不可能。
当年陈飞麟什都没跟她说过,即便她要求陈飞麟就此离开陈洛愉,陈飞麟也是声不吭,连她提出可以帮忙170万赔偿款都拒绝。
他面子挂不住,便板起脸说胡说,哪知向正经陈飞麟居然说他真正害臊起来不是这样。惹得陈初燕好奇心大起,追着她哥问起他们以前相处些细节。
陈初燕问得很有分寸,完全就是关心家人那种感觉,所以即便陈洛愉觉得尴尬也不会反感,反倒是在陈飞麟频频注视下耳朵开始热,屁股下椅子也像有根针在扎,坐得不安稳。
又聊几分钟后
陈洛愉肯定在骗她,肯定是为能跟陈飞麟在起就编谎话骗她。
刘丽亚抬起双手,按住太阳穴用力揉起来,很快她又停下动作,回忆着陈洛愉刚才眼神。
她从未见过陈洛愉用这冷漠视线看自己,要是真相真如陈洛愉所说,那现在还在法律追诉期内,如果陈洛愉冲动去自首,他这辈子才是真完。
端起面前红茶饮而尽,刘丽亚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找朋友调查当年那件事,在电话即将拨出时又立刻挂断。
不能打这通电话,她不能找人去查。这世上没有绝对能瞒得住秘密,万陈洛愉没有胡说,那她就等于亲手将个不定时炸弹送到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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