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蒂被牙齿重重
咬，烟油
焦味涌进
喉咙里，陈飞麟顿在当场，脸部神经都有点僵。
从他反应看出自己猜对，赵俊凡勾勾嘴
晨光穿透稀薄云层，在阳台白瓷砖墙上折射出淡金色光晕。只叫不出名字青羽鸟儿静立在晾衣绳上，似乎在与抽烟男人对视，在男人呼出口烟后，它扑棱着翅膀飞走。
望眼隔壁依旧安静阳台，陈飞麟转过身，背对外面仰头靠着。
在阳台站不到二十分钟，他已经抽到第四根烟。之前答应陈洛愉会尽量克制烟瘾，真要做起来却很难。尤其是昨晚，他为进步增加曹胥信任，把批假药安全送到目地。
接货人验收完毕后勾上他肩膀，往他胸口衣袋里塞个厚厚红包，笑着拍拍，跟他说辛苦，去按摩放松下。
看着那些人把货抬上车身影，他放在口袋里手攥紧又松开，最后只能拿烟出来，借着抽烟动作让自己看过去没什
异样。
好？
还是说他们其实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在起？所以陈飞麟才直拒绝他？
他激动得胸口都抽抽，赵俊凡眼睛适应黑暗环境，也看清床上身影。
刚才陈洛愉说那些在外人听起来比较难懂，不过赵俊凡对他有定解，又都学医，自然能听明白六角亭是什，猜到送去矫正意思。
只手摸到赵俊凡身侧，试探着捏捏他撑在床上手，接着就是只小拇指勾住他小拇指。
曹胥做假药这行已经很久，涉猎范围广，金额也大，老吴那队人直盯着他。可惜曹胥和他背后人很小心，始终没被抓到实质性证据，上次曹胥入狱还是因为账务问题，出来后就脱离集团，又为破案增加不小难度。
陈飞麟在曹胥身边待四年半，在牢里吃足苦头才逐渐得到曹胥信任，出狱后留在身边。不过曹胥周围还有其他人，他想拿到最关键资料就只能慢慢渗入。
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陈飞麟又点燃根，刚盖上打火机盖子，隔壁阳台门就打开。
他以为陈洛愉醒，抬眼却看到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男人。
对方也有点意外，打量他片刻后，问道：“陈飞麟？”
赵俊凡低下头，看到陈洛愉挪开挡脸手臂，那双在黑暗中闪着泪光眼眸凝视着他，哪怕看不清情绪，依然能感觉到视线里专注。
犹豫阵，陈洛愉轻声说：“哥，你能不能回答
个问题？”
赵俊凡看着他：“什问题？”
陈洛愉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很难开口，赵俊凡等好会儿才听到他更小声地问：“你，”
“你还会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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