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次性筷子掰开来塞他手里,陈飞麟随口道:“年纪大,记不住那多事。”
垂下眼帘,陈洛愉想借着喝汤把难过情绪压下去,却因为太烫差点打翻。陈飞麟皱皱眉,接过来用筷子搅拌吹凉,又见他垂丧着脑袋样子,只好解释道:“你在胃痛,怎吃粉?”
胃痛时候不宜吃粉,这点常识陈洛愉还是有。他点点头,主动接过陈飞麟手里打包盒,问道:“你不吃?”
“不饿,”陈飞麟站
将手里提东西放在桌面上,陈飞麟边脱外套边去看床上人。
陈洛愉把被子拉高到头顶,动不动地躺着。
走到床边,他轻轻拉下被子,发现陈洛愉闭着眼睛,睫毛和脸颊上还挂着未干泪水就睡着。
叹叹气,陈飞麟抽张纸巾给他擦拭,刚碰到睫毛就感觉到他眼皮微微跳。
陈飞麟停下动作,僵持片刻后,陈洛愉睁开眼睛。
,平静到就像医生在例行通知病患家属。以至于陈飞麟听到后,觉得他并不需要自己回消息。
其实以当时他们关系而言,陈飞麟应该默认。只要让陈洛愉觉得曹嘉孩子是他,陈洛愉就会彻底与他保持距离,也不会再卷入可能预见危险中。
但是今晚发生事又让他默认变得没有意义。
陈洛愉记起越来越多事,即便他们之间沟通有限,他也能感觉出来陈洛愉和自己样,还被过去困着,所以才会再说出想要复合话。
看着电梯箱壁上倒映自己,陈飞麟习惯性地伸手压低帽檐。这几年生活早已把他变成个无法在阳光下自由呼吸人,即便是他现在做事也洗不去档案里罪行记录。
“胃好点没?”陈飞麟问。
陈洛愉摇摇头,手伸出来抓住陈飞麟袖子,用气音说:“还是很痛。”
用手背摸摸他额头,陈飞麟把他扶起来,在后背垫个枕头,又把被子盖到他腹部。
他顺从地靠着,见陈飞麟打开打包盒,揭盖子递到他手里,久违牛肉汤香气便扑鼻而来。
“襄阳牛肉面,”他眼睛被热气熏得又有点模糊,吸吸鼻子问道,“你怎不买粉,以前们都爱吃粉。”
他终究是个因过失致人死亡而坐过牢囚犯,不可能再拥有光明未来。
陈洛愉比谁都清楚这点,却还是想跟他在起。
能让陈洛愉这坚持理由,究竟是对他愧疚,还是因为——
站在1721室门口,陈飞麟拿出房卡,盯着这张和过去几乎没什区别卡片,他仿佛回到他们第次开房那晚。
转头看眼身后空荡荡走廊,他把磁卡贴到门上,“哔哩”声过后,门在眼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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