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额头靠到陈飞麟肩膀上，陈洛愉应道：“嗯。”
揉捏着他
后颈，陈飞麟说：“累
吧，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他点着头，看陈飞麟掀开被子，把两个枕头都放平，然后先躺下去。
他也躺下来，被子拉到胸前盖住。陈飞麟用遥控器关电视，又关掉床头灯，四周顿时陷入黑暗中，只有窗帘两侧隐隐透出
点光亮。
他悄悄去看身边人，视线刚转过去就感觉到陈飞麟靠过来，侧身对着他，又抬起他头把手臂伸过来让他枕着，另只手则从被子下面搂住他腰。
“
不知道，”陈洛愉低声道，“钟航也问过这个问题，现在想不那
多。”
轻抚着他脑后发，陈飞麟说：“那就先缓几天再考虑。”
陈洛愉点点头，又道：“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妈和外婆，怕她们受不。”
陈飞麟问：“你父亲也不希望你说？”
“嗯。”
眶渐渐红：“那时候真很想问问他，既然是喜欢那久人，为什又要跟妈结婚？”
“为什可以对这不负责？”
拿过他手里易拉罐放到床头柜上，陈飞麟将他抱进怀里：“难过话就哭出来。”
他抱紧陈飞麟腰，摇着头说：“哭不出来。”
“没有原谅他，今天也是最后次见他。”
“别想，早点睡。”带着热气话语钻进耳朵里，他想说晚安，却发觉喉咙有点干，只好咽咽唾沫，道：“晚安。”
“晚安。”
“那就先别说，事情过那多年，现在再提起对谁都是种伤害。”
陈飞麟说就是陈洛愉心中所想，现在有人认同他看法，他觉得好受多，又跟陈飞麟抱会儿才放开，道：“没事。”
抽过纸巾擦去他眼角痕迹，陈飞麟问：“真没事？”
他呼出口气：“说出来好受多，其实之前就想告诉你，但是事情刚发生时候自己都很乱。”
陈飞麟说：“直都在，以后有什想倾诉都可以跟说。”
陈飞麟不太确定地问：“最后次？”
“嗯，而且他不知道有去送机。”推开陈飞麟，陈洛愉神色有些迷惘，“你说是不是做错？他都活不多久，还在跟他计较。”
“你没有错。”凝视着他瞳孔，陈飞麟认真回答道：“在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如果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那样只会更痛苦。”
陈洛愉怔怔地看着陈飞麟，会儿后才重新靠进陈飞麟怀里，把下巴垫在那人肩膀上：“你真觉得没错？”
“你和他立场不同，看待事情角度和想法也不同，”陈飞麟温言安抚着他，“但有点，你以后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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